天明,鸡叫三声,戴着大金项链的胖婶踩着她的绣花鞋如约而至。
“柴青!”
门应声而开。
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怼在眼前,堵住未出口的臭骂。
胖婶眉开眼笑,她眼睛不大,这一笑直接眯成一条缝:“哎呦呦,发达了?出息了?柴姑娘好手段。”
欠钱时是“不如野狗”
、“死猪”
,有了钱就配得上一句正正经经斯斯文文的“柴姑娘”
,柴青浅笑,胖婶话匣子打开,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比梅花孤傲,比白雪晶莹。
揣着余下的三十八两,柴青饶有兴致地站在门内听她奉承,听舒坦了,身子退出一步。
啪!
刚修好的木门差点拍在妇人鼻尖。
舌灿莲花的胖婶吃了闭门羹。
“嗐!
给钱就行!”
她自诩在瞌睡虎这
儿‘又夺一城’,欢欢喜喜满载而归。
屋内,柴青大被蒙头,管它春夏秋冬!
这一觉径直睡到巳时。
太阳不温不火地挂在苍穹,睡饱了,睡美了,柴青洗把脸换身行头,去春水坊给便宜姑姑送一半分红,顺带蹭吃蹭喝。
两天后。
书坊外排了好长队伍。
退回一年,芙蓉书坊的生意远没今日火爆,但‘坏先生’横空出世,燃起小镇男女藏在心底的那把火。
火烧燎原,上头,也上瘾,一日不看就和猫爪子在心坎挠似的。
坏先生已经半月没出新作了!
半月,天知道他们怎么熬过来的。
是以书坊传出今天有‘坏先生’大作,多少人不吃饭也在门口蹲守,只为抢先一步拿到书时的心潮澎湃。
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文字就是一个人某个阶段忍无可忍发出的心声。
先生是懂他们的!
先生心中必定装着一座浩瀚江湖!
小镇有多小,先生笔下的‘江湖’就有多大!
‘先生’一词是小镇对文化人的尊称,先生一开始也不叫做‘坏先生’,皆因男女老少都喜欢看他的话本,而他笔名太长,喊起来总令人脸红。
所以简单化,取笔名中的一字,直接称呼‘坏先生。
’
开售不到两刻钟,书坊刊印的新作全部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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