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愧是一流的老板娘﹐精打细算。
」你笑着把抱枕放在大腿上﹐双手用力去按那个抱枕。
你每按一下﹐我的心就跳一下﹐害怕你会发现里面的东西。
「抱枕有什么用﹖」你傻呼呼地问我。
「抱枕是用来托着头的﹐不然﹐手就会很累。
」惠绚走过来说。
「抱枕是让孤单的人抱着的。
」我说。
「抱枕不是用来载眼泪的吗﹖」你说﹐「女孩子最爱搂着抱枕来哭。
」
「你也可以。
」我笑说。
「秦医生才不会哭。
」惠绚说。
「你怎么知道﹖」
「医生都是铁石心肠的﹐不然怎么可以拿起手术刀剖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肚皮﹖」
「你是吗﹖」我问你。
你拍拍手上的抱枕说﹕「这个抱枕太漂亮了﹐用眼泪把它弄湿的人才是铁石心肠。
」
你没有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哭。
女人最关心的是她所爱的男人会不会为她流泪。
你带着抱枕离开烧鸟店﹐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你等的人还没有出现﹐你仍然痴痴地等她。
难道你就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吗﹖看着你无止境地等﹐我既嫉妒又心痛﹐我决定替你把她找出来。
「这样行吗﹖」惠绚问我。
「这个意念很好。
」徐铭石说。
「那就这样决定了。
」我说。
烧鸟店要做广告﹐我决定把你的故事变成广告的内容。
徐铭石的好朋友在广告公司里工作﹐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不大相信地问我﹕「今天还有人这样相信盟誓吗﹖」
有的﹐我相信。
盟誓﹐本来就是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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