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刻非常办法……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廖敛者,思维是会被他同化的。
桂欢:“你也把脸遮上吧。”
她话还没说完,廖敛右臂往后一展,向前一挥,石头非常准确地飞了出去,正中吴天顺家的厨房玻璃。
“哗啦”
一声,空地上玩牌的老人,玩游戏的小孩都看了过来。
玻璃顷刻间从破裂处碎开,廖敛用了五成的力气,余力直接将一扇玻璃震得粉碎,石头撞上了厨房的瓷砖,远远望去,裂纹从石头中心散开,瞬间掉下了数块碎片。
桂欢:“……”
有点用力过猛了。
吴天顺很快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厨房里到处都是碎片,无处下脚,他只能抻着脑袋怒喊:“谁砸的!”
廖敛转头把嘴里的木棍吐掉,深呼一口气,吼道:“吴天顺,你个打老婆的老逼登!
下辈子没哔——”
后面的词汇实在太过刺激,桂欢选择性消音,当做没听到。
廖敛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桂欢:“……你这个老……后面跟谁学的?”
廖敛:“打麻将的许大娘说的。”
许大娘,今年五十有八,平生最爱打麻将和聊街坊邻里的八卦,骂起人来口若残花,乱叶纷飞,精通各种污言秽语,骂架从来没怵过谁。
桂欢:“很好,以后不要再说了,尤其不要在学校。”
想了想,桂欢又叮嘱道:“也不要写进作文里。”
她怕语文老师犯心脏病。
廖敛:“我不会写进作文里,王三饼说,他不知道这几个字怎么写。”
桂欢:“……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廖敛:“昨天让他写了,他说不会。”
王三饼蒙着校服,就露出一双眼睛,嘴唇子气得有点哆嗦。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有些不能写进作文里!
他的良苦用心,廖敛是一点都没感受到哇!
吴天顺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别跑!
给我等着!”
廖敛无所谓地道:“下来吧,我等你。”
他转头对王三饼两人说:“你俩先跑。”
光仔瞬间就感动了,廖敛这是想一个人做事一人当啊!
“廖哥……你也跑吧。”
廖敛:“你俩跑得慢,我跑得快,我要是现在跑,吴天顺下来就看不见我了,怎么把他支开?”
光仔:“……”
正说着,吴天顺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就冲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看样是想好好教训一把廖敛。
“小兔崽子,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光仔和王三饼顾不得那么多了,撒腿就开始跑,廖敛慢悠悠地抬脚,还不忘回头挑衅一句:“你当我傻啊?”
王三饼一边跑一边想:窗户是廖敛砸的,人是廖敛骂的,他为什么要跑?
身后吴天顺的怒吼声震耳欲聋,王三饼就是想停也停不了了,在吴天顺心里,他就是共犯啊。
几个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董眼镜和刘喝茶到的时候,还能听到远处吴天顺的怒吼声。
两人都穿着白色半袖衬衫和黑裤子,刘喝茶看了眼远处问道:“怎么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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