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你,其实是两个人。
徐凯岩和许致远各自掏出笔,一脸认真地计算,算到一半说:“你看看这个思路行不行。”
余景洪就跟他俩挤一条凳子,三个大小伙子手脚都不敢放开。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略显迟疑:“现在吃吗?”
余清音点点头,敲一下桌子:“都收起来,腾地方了。”
许致远的手动得更快:“我马上写完。”
怎么,搁这儿参加高考吗?
余清音掐着表倒数:“十、九、八……”
还没数完,对面已经动起来。
服务员大概觉得有趣,没忍住笑:“您一定是做老师的。”
看来有的职业,真的能成为人性格的一部分,余清音上辈子教书几年,到现在都摆脱不开影子。
她笑笑没解释,拆开筷子:“快点吃,吃完帮我干点活。”
吃归吃,三个男生的话一直没停下来过。
余清音其实没太听懂,毕竟不管是计算机还是数学,对她而言都是隔行如隔山。
她也不在乎被“冷落”
,秋风扫落叶似的吃掉一碗饭。
余景洪记得她没这么爱吃主食,奇怪道:“中午没吃?”
余清音:“整理东西,特别饿。”
余景洪又想起来了,拿出手机看一眼,发现岳阳已经回复。
上一次他看到这种长篇大论还是高中写作文的时候,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回这么多。”
余清音好奇地凑过来看,提炼出中心:“他好像在通过你向我求婚。”
余景洪现在反而觉得结婚是好事,起码比同居更加的名正言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并非是开明之人,只是说:“我给你俩做鹊桥?他脸够大的。”
话是这么说,措辞得再谨慎,反反复复地删了又打。
余清音都看不下去,再次伸出援助之手:“就骂他,没事。”
又道:“他要是骂你,就等于是骂我,跟他没完。”
行,起码大家还是一派的。
余景洪的态度渐渐放松,还玩起看到我也不马上回的小心思。
岳阳深知哥哥意见对女朋友的重要性,被拿捏得很彻底。
明明坐在空调房里,一滴汗愣是掉下来。
同事很能理解:“客户就是在吹毛求疵,辛苦你了。”
难的的哪里是工作,岳阳苦笑道:“都是应该的。”
他要是有妹妹,比这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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