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华自己也知道,叹口气:“早知道我买下午的。”
她当时特别兴奋和着急想回家,毕竟是第一次住宿,现在只有后悔的份。
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余清音不再催她,转而晃着柳若馨的床铺叫醒她。
柳若馨平常功课上随便,考试前天天熬夜复习。
现在整个人半点精气神都没有,含含糊糊:“我起不来,我改签。”
有钱就是有底气,余清音不替别人心疼。
她先把刚买的塑料膜盖在床上,每个角落用床板压住,确保灰尘不会钻进去,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再下床对着桌子如法炮制。
总算掀开被子的张颖华道:“清音,你的生活妙招真多。”
谁不是日积月累攒下来的,余清音笑笑没说话。
她洗漱后换衣服,把柜子锁好,钥匙丢进书包里,拉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我走啦,开学见!”
精神上清醒,意志还在和被窝作斗争的柳若馨探出头:“拜拜,你慢点啊~”
看她的样子,是真打算改签了,人家还坐的是商务舱。
余清音生出一丝羡慕,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出发。
走到食堂门口,她正好给堂哥打个电话。
余景洪早两天考完试,生活作息已经彻底进入假期。
手机响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过会才感觉有哪里不对,伸出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
余清音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给你五分钟,马上出门!”
出哪里去?余景洪都没想起来是谁的声音,打个哈欠随便应和着,意识还徜徉在梦乡。
兄妹俩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余清音哪还能不知道:“余景洪!
给我睁开眼!”
哦,睁开。
余景洪像是被操控的人偶,慢吞吞地掀开眼气,心想眼前一片漆黑,明明天都还没亮,催什么催。
他心里嘀咕着,还是拨冗看一眼时间,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得亏宿舍就剩他,不然就这番动静够人骂的。
铁架子床摇来晃去,他踩着楼梯的声音格外明显。
余清音知道这是醒了,吃完早饭再打一遍:“到哪了?”
余景洪起得晚,动作快:“刚要上地铁。”
说完惨叫一声,叫人吓一大跳。
余清音愣在原地,重复着问“怎么了”
,好半天那边才有人答应:“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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