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可以加钱的嘛,要加钱穿比基尼,干不干嘛!”
长这么大,温瓷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生活窘迫。
找赚钱的活儿和找房子一样,最初的设想有很多,很亮丽,处处碰壁之后期望逐渐被压缩,最后什么都不剩。
温瓷找了家中古店,把行李箱卖了。
她走在陌生的城市街头,闷热和潮湿的气息将她笼罩,那么长一段路,她仔仔细细复盘了和老太太吵架的每一个细节,开始动摇。
十八岁时的好感能走多远。
他们羽翼未丰,生活充满未知,没有人知道会走到哪一步。
可能会义无反顾地走完第一年,第二年……
也有可能坚持不过数月,数天。
短暂一年的相处是很脆弱的,脆弱到老太太的一句话,他们其实早已毫无招架之力了。
抗争得到的结果就是被悄无声息的送走。
她是温家的附属品,她独立于温家存在时毫无价值。
没有人会吹捧一朵没有价值的花。
那天晚上回到家,家里难得灯火通明,连她那扇房间的门也直愣愣地开着。
卧室暖黄色的等被外间的白炽灯完全吞噬,亮得晃了眼。
温瓷换好鞋,听到小情侣中的女生叫她:“吃饭不?今天他生日,我炸了点薯条。
门口超市还有特价蛋糕,很新鲜的,我特地等到快关门才去买的!”
女生说着用下巴指指四方桌,“一起吃呗!”
温瓷没好意思坐下,“可是我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哟,讲究人。”
女生哈哈大笑,转身又去炸最后一包薯条。
厨房只有一扇毛玻璃门,门大咧咧地敞开着,于是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油锅的气味。
温瓷不太适应,想去把房门带上。
等她走到门口,赫然发现房间地板上掉了好大一滩茄红色的酱。
她皱了下眉,弯腰翻开地毯。
意料之中,洁白的羊羔毛上也落了一大块,很难看。
温瓷憋着一股情绪把地毯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手搓,板刷,用了很多方法。
羊毛被冲刷成一撮又一撮,打了结。
她那双细皮嫩肉的手也搓红了皮。
可能是水声持续的时间很长,女生把头探进来。
她大咧咧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以为你在房间,想来叫你吃薯条。
那时候手里拿着番茄酱,一不小心就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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