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少爷气重,受不了别人的无视。
于是主动开口:“你来接她?”
薄言短暂地嗯了声,懒得搭理。
“很少看她来打球。
最近大概是公司的事太烦心了,还得大小姐亲自下场。”
陆诏俊眼斜飞,“你干的?”
被更有意思的事情吸引注意力,陆诏忽然扬起声:“哟,脸怎么了?”
薄言扯了下嘴角:“与你有关?”
“脾气这么大,随便问问啊。”
陆诏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吗,她们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让她离婚来着。”
薄言以为,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心如止水。
只是很快他发现,很多时候他的理性并不受自我控制。
就像最初,只要听到温瓷两个字,心就会喧嚣不止。
慢慢地,他可以心平气和接受所有温家的消息,直到重逢的那一面——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脏跳得震耳欲聋,所有的平静只是虚伪假面。
后来拥有她,他的死穴就成了任何有关分开或是离婚一系列的字眼。
体内像被设置了敏感字的机器,察觉到危机就会呼啸着拉响警报。
联想到在她书房看到的离婚协议。
薄言很难不去想,是不是因为老太太的威压她才立了协议。
一次两次威逼利诱不成,那三次四次呢?
如同十年前那样,温瓷迟早会向他提起分开。
思及至此,薄言思绪愈发阴沉。
不过他善于掩藏,在陆诏看来并没有任何波澜。
陆诏见他面无异色,有点没意思,只是目光在他嘴角的伤口上停留数秒,才道:
“白毛尖算我请的,走了。”
薄言见过很多陆诏这样的有钱人家少爷,说话做事随性而为,没有什么参照标准。
他突然出现,突然说这么几句话可能是存心,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随便找点玩乐。
喜欢看别人吃瘪或是挫败,是有钱人的奇怪癖好之一。
无所谓他出于哪种目的,薄言只知道三千多个日夜,再难的都已经过去,他不可能再让温瓷离开。
另一边。
因为中途休息几次说了点集团的事,等几杆子进洞,已经过去许久。
球童送上手机时,温瓷刚好接到薄言的电话。
“在哪?”
他直接得不像话。
两人才刚刚赤诚交流过,他撞得格外深,把温瓷说的喜欢“重一点”
诠释得淋漓尽致。
现在想起来还能让人清晰想起他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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