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沃顿了么?”
庄思邈问,“所以,是和那位大小姐分手了?”
“没。”
再次听到她的名字,心里没再起波澜,薄言淡声道,“没谈过。”
庄思邈似笑非笑地说:“哦,那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庄思邈说:“我们那时候打过一个赌。
赌你们什么时候分道扬镳。”
“那确实可惜。”
薄言冷笑道,“这个赌局没法开。”
庄思邈和加德的其他同学不太一样,他很少提到过去那段时间,所以薄言与他相处得还算融洽。
他们巧合地在一个研讨小组,跟着同一个教授干活。
因为家境优越,庄思邈不需要勤工俭学,他多余的时间就帮薄言弄弄资料,整理整理数据。
而相应的,薄言会替他完成课题作业。
当初在前后桌的时候关系并不亲近,到了异国他乡反倒走近了许多。
慢慢的,高中的事也会加入话题。
只有一个禁区,庄思邈很识相地不去触碰。
直到那天,庄思邈得知家里出了事。
他匆忙回国,一个多月后回来又是酩酊大醉。
薄言去他家送课题资料的时候发现他,把人从浴室捞了出来。
跟落水狗似的,浑身湿透,吐了一地。
难闻的气味钻满了卫生间。
他没来由地想起多年前混合在自己身上,大巴车和医院消毒水复杂的气味。
在他印象里,这种味道象征贫穷,是他最想摆脱的味道。
胃里一阵抽搐,薄言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把人拖了出来。
庄思邈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下颌青灰,眼睛却滴血般的红。
他呜呜咽咽,努力睁眼想看清来人。
待到看清,才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双手死死拽住薄言的领口。
在混浊的气息里,庄思邈咬牙切齿地说:“薄言,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恨温家。”
薄言垂着眼,面无表情。
但他知道颤动的长睫出卖了他的心思。
庄思邈手上越来越用力,指甲几乎掐进他脖子里。
半晌,他恶狠狠地说:“怎么样,合作吧。”
这几个字在烂醉的人嘴里格外清晰。
薄言拍掉他的手,慢慢支起身,居高临下看了庄思邈很久。
他扯了下嘴角:“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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