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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缩进了向采尘的怀里,竭力忍住那股从胃腔里冒上来的酸意和晕眩感。
“我——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许多蹊跷之处,不像外表所看的那么简单。”
向采尘眉
变得更紧了,他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令他心烦意躁的话题,“睡觉吧!
你最近脸色比较
苍白,体重也轻盈了不少,还是早点休息,注意调养自己的身体,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风
吹就倒的病西施。”
历以宁知道他是有心规避这个话题,于是,她也善解人意的跟着他的话锋而露出了
温柔的微笑,“好吧!
我到厨房帮你泡杯牛奶,你喝了再睡。”
她掀开了丝被,准备下
床。
向采尘并不想麻烦她,正欲开口婉拒时,他看到刚站直身躯的历以宁在没有任何预
兆的情景下,就像一棵应声倒地的树笔直地昏厥在地板上。
☆☆☆
向采尘连忙开车冲下山,将历以宁送进了距离最近的一家综合医院。
而他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忧心如焚、焦躁不安、不断地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步。
在这番漫长难捱仿佛几世纪的等待中,他终于从这种如万箭穿心的不安恐慌中,领
会一件让他再也无法逃避的事实,他爱历以宁,受那个被他当作报复筹码的小女人,她
为他空洞寂寞而贫瘠萧条的生命带来了春天,带来欢笑,更带来了生命的喜悦和光彩。
所以,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千万不能——当他觉得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揪心刺骨
的煎熬和等候时,急诊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该死的医生温吞吞地走了出来。
向采尘压抑着满腔的无名火,焦虑难安的劈头就问:“医生,她还好吧!”
“还好,只是她有严重贫血症,要特别注意安胎休养,不可以做任何粗重的工作,
否则,她腹中的胎儿很难保得住的。”
向采尘脑中轰然大响,脸色倏地刚白了,“你是——说——她怀孕了?”
“对!”
那名医生好像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起码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我
已经给他打了安胎针,现在最好让她在医院休息两天,不要随便乱动,出院回家之后也
是一样要小心翼翼,注意调养,而且不可随便乱跑乱动的,更不可以受刺激。”
医生的话字字句句敲击在向采尘波涛汹涌、悲喜难分的心坎上。
他艰涩的吞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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