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前去,嗅着她身上略微带些奶味的沁香,舀过一边的手巾轻轻的给她擦着头发,透着铜镜,近距离看着她那光晕的肌肤。
此时无声胜有声,瑾娘身体向后靠着,脸超微一侧,眼睛一抬,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暧昧笑容。
算起来他们在一起也快十年了,感情不但没有变淡,反而如同美酒越封越纯,时间越长感情越浓厚。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几个孩子作为纽带,再也无法分开。
瑾娘也是万分自信,任何女人都无法插入两人之间,他们拥有爱情,他们心心相映,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产生裂痕,瑾娘还是有这个自信的,相信杨震海如同相信她自己,她自信他们的感情。
夜色渐深,天空突然飘散起雪花,今年第一场降雪就这样悄然降临,今夜格外寂静,正房中隐隐传出男人喘息女人的呻吟,若有若无撩动人的心弦。
不是发泄,不为繁育,只是心灵肉体的交融,是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
第二日一早不意外的瑾娘起晚了,夜晚应付一大一小,让她的经历有点不足。
因为快到新年,几个孩子都在家,沛禹离家两年性子沉稳了很多,虽然年纪还是不大可做事一板一眼,很有章程,明年还要离家,所以格外喜欢待在母亲身边,时不时的跟瑾娘说些京里的趣事。
沛禹跟着邹老先生在京城,学习上不用操心自有老师安排,除此之外,邹老先生还带着他到一些大儒家中拜访,也受到众多名人雅士的指导,这对他将来是很有好处的。
在这个年代不是你有才就可以一路顺利前行的,交际人脉更加重要。
瑾娘对于沛禹未来已经无法掌握了,或许从拜师那日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未来。
等她看到沛禹这两年的变化,也明白程家为什么想让沛禹成为他们家女婿了,他的将来绝对一片坦途。
“娘,明年孩儿不用去京城,湘南离咱们这里不远孩儿可以经常回来。”
沛禹看着他娘又对着他一脸感叹,眼神也是浓浓的不舍,忍不住宽慰道。
瑾娘苦着脸笑笑,“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拜师了。”
这也只是说说,毕竟这也是为了沛禹好,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得到最好的。
沛禹笑笑,双手抱着他娘,身体放松的靠在她怀里,就跟小时候一样,完全抛去了老师教导的规范。
“元景哥,为什么我总是画不好腊梅?”
芷晴撅撅嘴有点失望的看了看手上的画。
元景低头看了看,摸了摸芷晴的头,“芷晴年纪还小,手上还用不上劲,倒不必那么着急。”
芷晴听了撇了撇嘴。
她也只在父母面前还有元景面前才会有这么多小动作,见到别人倒是羞怯的很。
“昨日下了雪,我看爷爷院子里的几株红梅都开了,现在景致肯定很美,一起去看看。”
元景笑着把画收了起来,提议道。
“真的开了?前个我看着还只是花骨朵呢。”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
“那我们去看看。”
芷晴欢快的跳下高椅。
“慢点,外面冷,要穿多一些。”
元景转身打开大衣柜,从里面舀出一件比甲,还有一件大毛斗篷。
让她穿了。
自从那年西厢房发生的事,瑾娘就不想让几个孩子住在哪里,心里总是有些别扭的。
孩子们稍微大些,就搬到后面罩房。
两人出了屋子,外面的还下着雪,走过月亮门就来到老爷子的院子,院子里几棵梅树长在东北角,在小水塘的后边,芷晴早晨出去倒没注意,这会一看,可不是红红的一小片。
过了小桥上了凉亭,红梅近在咫尺,这梅树还是五年前移栽的,那时为了安排邹先生杨老爷子住到正房,院子里摘的都是果树,还是听说邹先生喜欢梅才移栽的。
没想到长的这么好了。
元景记得以前王府也是有梅园的,可不如这里的梅树开的艳丽。
都说红梅报春归,平日倒是很少能见到红梅映雪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寒冬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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