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那个混帐不规矩,而且率先挺身而出的应该是你。”
她诚实地还原真相,提醒着他。
当那个混帐以不规矩的目光盯着她瞧时,他二话不说立刻护到她身前,替她挡去那令人不舒服的视线。
他俩明明素味平生,他却自一开始就待她如友。
“但最后人是你打退的。”
地张开小嘴,还想说些什么,脑门却猛地一抽,疼得她瞬间白了睑。
他瞧见她眉心一紧,贝齿本能地咬紧下唇,登时起身来到来边坐下。
“别伤了自己。”
他迅速伸手按向她两边额际,像昨夜那般替她轻轻揉按,为她舒缓头疼,不想她为了忍痛咬伤了自己。
这举动虽是出自于善意,却太过亲密,她又疼又愣,发现他的大掌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磨人的抽疼瞬间镇定了下来,虽然还是疼,但已不像方才那样猛烈。
她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想婉拒他的好意,虚弱的身子却渴求他的温柔揉按,渴求别再饱受折磨。
他就坐在她身边,斯文平凡的脸鹿透着发善,深邃黑眸却蕴着某种会侵蚀人,甚至蛊惑人的光芒,让她心头一阵骚动,竞不知该不该再继续凝望他,但也不认为别开目光情况就会有所改善,因为他是如此地靠近她,双手依旧如春风般温柔,持续不断的为她揉按着。
“我好多了,你……”
“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病了就别顾虑太多,安心养病吧。”
他温声截断她的话,试图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将彼此距离拉得更近,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他的触碰。
乘虚而入非君子所为,然而他并不是君子,而是她的相公。
她病了,而且头疼得脸都白了,他做不到无动于衷,更做不到坐在一旁袖手旁观。
“可是……”
“嘘,别说话,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以缓到不能再暖的声嗓说道,蛊惑着她放松精神合上眼,不再抗拒他的抚慰。
她试着抗拒,却办不到。
他受了伤,与她同样需要好好休养,但是他的善意温柔却一点一滴渗入了她的心房,逐渐将她催眠,让她再也无法逞强。
在她最脆弱约这个时刻,她真的希望有个人可以依靠。
不知不觉间,她缓缓合上眼,在他温柔的揉按力道下,再次进入梦乡。
虽然这场病来得又急又猛,但是在蓝恒悉心的照顾下,乔明珠很快就恢复了健康,随着天候稳定,恼人的头疼也不再作怪,只是病好了,她也急着离开这座小镇,就怕爹和叔伯们随对会循线追来。
她不想被捉回京城,更不想再回到扬州,她想回北方,踏上回忆中那块辽阔的土地,看看北方的草原与天空,甚至寻找梦里头那金黄无垠的阳光麦田。
她曾经作过的那场梦,不知为何总让她莫名在意。
甚至就连梦中的那个男人也是。
也许那只是一场梦,然而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仿佛有道听不见的声音,催促着她回到那个地方。
也许只要到了那里,她就能弄清楚那种感觉究竞从何而来。
不过在到那儿之前,她必须先报答蓝恒的恩情。
为了照顾她,他竟然搁下自身要事,在这个城镇照顾了她整整三日。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三日来他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担忧的神情,暗地里叹息,脸上的神情就像是遗失了某种珍宝,显得心事重重。
她不愿多问,却决定他的事她是帮定了!
冷冷秋风扫过,街上老树无叶,路上行人寂寥,仅存寿菊在篱笆边绽放摇曳,她牵着马与蓝恒一块儿走出小镇,直到来到一条岔路前。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她没有上马,反倒转身对他灿烂一笑,一如当年初见面对的义气爽朗。
他也回以一笑,明白自己已完全取得她的信任,除此之外他徉装心事重重,果然也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不用开口说上一句话,她就主动上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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