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也不是一味猖狂,颇会见脸色行事,也不撒娇哭泣了,自个儿爬起来,拉了褚明容就要往外走。
“老爷,李婆子带到。”
管家褚贵恰好带了李妈过来,郭氏脚步一滞,心下七上八下,她可是让李妈帮着她做了不少坏事。
褚玮伦满腔怒火朝李妈撒,一个窝心腿踢去,大声喝道:“把她嘴巴堵住按实,给我拿木杖过来。”
郭氏此时,心知定是做的什么事败露了,反不胆怯了,仗着褚玮伦素日宠爱,扬起尖尖的保养得珠圆玉润的雪白下颌,冷笑道:“老爷,李妈是妾从娘家带来的人,有行差踏错,是妾的罪过,妾愿自领家法。”
褚玮伦一口气哽在嗓子里上不来,脸上憋得通红,须臾,一跺脚,怒不可遏,道“好得很,你要替奴才领家法么,等我杖死这婆子,少不了你的藤杖。”
这一声带了决绝狠厉,郭氏被吓到,嘴唇启启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木杖送来了,褚玮伦抬眼看了看郭氏,冷哼了一声,双手握紧木杖,高高举起,那木杖挟着他的满腔怒火,狠狠地杖了下去。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李妈沉闷的含混的惨叫,郭氏身体应声抽搐,褚明容已吓呆住了。
第二杖下去,郭氏脸色惨白,拉了褚明容的手,悄悄地往厅外退。
“娘,我爹这是怎么啦?”
褚明容吓得手心汗津津的,双腿啰嗦个不停。
“别慌,娘先问问,那个贱人下午回来,和你爹说的什么。”
前次褚明锦发作,把郭氏的心腹发卖掉了,郭氏要打听有些难度,可也不是全然打听不到,毕竟褚玮伦对她的宠爱下人看在眼里。
问了两个人,褚明锦与褚玮伦的谈话虽不能得知,郭氏也打听到褚明锦带了一个五花大绑的虬须大汉回来,现关在柴房里。
虬须大汉?不是道士,郭氏可稍一思索,便知是找人污辱褚明锦一事曝露了。
“娘,大姐带来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爹怎么就如此发狠?”
郭氏暗地里的操作,褚明容还不知道。
郭氏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反咬一口了,褚玮伦刚才连问都没问李妈,看他的样子,是要把李妈打死,这倒会变成死无对证的局面,大大方便她了。
“明容,你去厅里,你爹打死李妈后,你设法拖住他,娘去找那个虬须汉子。”
“我不!”
褚明容惨白着脸摇头,“娘,爹那么凶神恶煞,我害怕,我不去,你要找那个虬须汉子说什么,我去说。”
“你说不清啊。”
郭氏急坏了,褚玮伦那边一会打完了,想必就要讯问那个虬须大汉,她就没机会行事了。
“反正我不去厅里。”
褚明容扭身撒娇。
郭氏无可奈何,眼下没有心腹帮她行事,没办法,只能对褚明容道:“你去柴房,跟那虬须汉子说,若想保命,需得说先前所说一切是褚大小姐教他说的,实是莫须有之事。”
“好,我去。”
虬须大汉想来没有发火中的爹可怕,褚明容迫不及待朝柴房奔去,郭氏看着女儿背影,心头突感不安,开口想喊停下,自己去罢,又怕正在那边说话时,褚玮伦过去撞见,事情再无可挽转。
银牙一咬,背转身朝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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