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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你想到什么了?”
褚明锦与李怀瑾同时问道。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个理由根本不够,但若是为了夫人杀人呢?”
冯丞斐语调低柔,褚明锦却听得浑身一颤,失声道:“这么说,那恶贼把悬空寺中试图沾染我的事说了出去了?并且郑家掌握了?”
“公堂上的说辞不会是试图沾染未遂,而是已得手。”
冯丞斐伸了手握住褚明锦,温柔地道:“宝宝,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而你为报辱妻之仇,故而杀闻人雄?”
李怀瑾在冯翌抓到闻人雄后,听冯丞斐说过悬空寺的事,与褚玮伦一样是知情的,闻言变色,气得一拳砸向桌面,骂道:“好阴损的郑家,如此一来,褚明锦的声名全完了。”
便是现代,受污辱的女子也不敢面对大众,更不说在古代了。
公堂上自己要被这般污辱泼脏水,这个猜测比死亡更振聋发聩。
无形巨浪向褚明锦兜头盖脸袭来,浪头太大,将她浇了个措手不及,从身到心凉透。
耳际嗡嗡嗡作响,零乱不堪,惊怕过后,怒火几乎要炸开胸膛,想着这暗箭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所谓的亲人,褚明锦心头愤懑悲苦种种滋味无法排解,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再难停歇。
“宝宝,别哭了。”
冯丞斐温柔地拥住褚明锦,语气安然淡定。
理清楚一切,他已有了对策,看向褚玮伦,冯丞斐道:“爹,非常时期,小婿想行非常之策,请爹同意。”
“你要拿住郭从炎,逼出具体内情,以此想对策,若无良策,就用郭氏要胁明容改口?”
褚玮伦脑子一转,瞬间明白。
“正是。”
“好,把两个人一齐抓了,咱们分两路,我带王爷去郭家拿住郭从炎,你和锦儿带了人回家拿住郭氏。”
褚玮伦毫不犹豫答应了。
老爹这么容易答应,委实让人想不到,他们晚上商量时,不是没想过用郭氏要胁褚明容的,只是碍着褚玮伦的面子。
褚明锦不知,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褚玮伦今晚听得原来兰氏也曾愿意以身相许,可却给郭从炎得去了,那滔天恨怨,终是完全地掩住了对郭氏的爱宠,冯丞斐提出来,当然不会反对。
郭氏那么多年得宠,房中珍顽宝器极多,急切间哪收拾得完,心中又舍不得褚家泼天富贵,一行收拾一行哭,郭从炎是贪财之人,看着这个不能不拿,那个也得带走,两人竟收拾了十几个箱笼出来。
“这么多,怎么带得走?”
今时不同往日,郭氏在府里找不到人帮着她了。
冯丞斐和褚明锦带了人踢开院门进去,一逮一双,倒是省事。
被五花大绑带到侍郎府,郭从炎色厉内茬咆哮:“冯丞斐,我是朝廷命官,你敢私自抓我?”
“把你大卸八块埋了,还哪来的朝廷命官?”
褚明锦柔柔一笑,抖了抖用里的布包,轻声道:“大卸八块之前,自然还得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生的滋味。”
褚明锦恨极,再不手软,那布包里都是绣花针,她拿起钳子夹拉下郭从炎的鞋袜,绣花针一针一针扎进郭从炎脚板,每一针扎之前,也不利索落下,在脚底旋了许久,方狠劲扎下,只把郭从炎整得惊极怕极疼极,嘴巴被绳子从从中间卡开横穿过,发得了声,却又不大声,嚎得一点气概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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