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一杯呢?他都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难道不是应该醉得很厉害吗?就一杯?这怎么可能?!
“爷您感到诧异吗?”
天璇凑到骆叔时面前,嘴角上扬,眼神清澈。
骆叔时皱眉,直觉天璇在这之后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所以只斜了天璇一眼,就转身背对着天璇。
“爷,您感到费解吗?”
天璇却不打算放弃,颠儿颠儿地绕到骆叔时的另一边,继续骚扰。
骆叔时也不躲了,瞪着眼睛看着天璇。
天璇才不怕呢,只要不是违背骆家家法,骆叔时都不会罚他们的,所以天璇继续挤兑骆叔时,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怎能放过?天璇是七星干将中最爱玩的。
“爷,属下也感到很诧异很费解啊!
您瞧瞧您这外形,俊朗风逸,您看看您这气质,霸气外漏,咱们跑船这么多年,骆三爷的名号一报出去,南海之上哪个不是闻风丧胆退避三舍?您说说您怎么就败给这壶中之物了呢?您说您酒量小一杯就倒不要紧,您为什么每次醉酒都只认得青箫公子呢?您只认得青箫公子也就罢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惹青箫公子生气呢?这是为什么啊?”
“你说青箫生气了?”
骆叔时耳尖地听见了他所关心的事情,“为什么?”
“爷,您问我啊?我还想问您呢!
您能想象得到吗?昨天晚上,那个好脾气的青箫公子竟然用吼得,连他那点儿内力都用上了,您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天璇激动得手舞足蹈。
“你问我?”
骆叔时挑眉看着天璇。
是他惹了青箫不高兴,天璇这么激动干什么?
“……得,属下不问了,爷您赶紧去青箫公子那儿看看吧,没脾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天璇突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对骆叔时说道。
唉,火气再大的人,碰到他们家冰山似的爷都要灭了火。
“恩。
让人把早饭送到那边。”
骆叔时点点头,抬脚就找南青箫去了。
新骆府与新南府只有一墙之隔,这墙上还开了一道拱门,也就形同虚设了,之前几日骆叔时一直是畅通无阻地来回于两家之间,可是今天,骆叔时却不得不止步于这道拱门之前,因为拱门里面斜了一根树枝,树枝细长,刚好卡在拱门里,而这树枝明显就是南青箫特地放上去的。
哎呦,真生气了?骆叔时抬了抬脚,想要无视这根树枝直接过去,可脚刚碰到那根树枝的时候,骆叔时却突然停下了,向着拱门的另一边望了望,骆叔时转身,向自家大门走去。
南青箫一大早就醒了,准确来说是这一整夜都没睡踏实,只要一合上眼睛,骆叔时那张放大的俊脸就立刻浮现出来,惊得南青箫立刻张开眼睛,一晚上折腾了数十次,就是睡不着,最后干脆在院子里喝了半宿的酒,直到晨曦铺洒,才将院子收拾好,算是正式“起床”
了。
一番洗漱之后,南青箫越想越不高兴,便在拱门里斜了一根树枝。
这树枝也没挑选粗壮的,而是一根细细长长的,手指一捏就能捏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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