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你,死也值得。”
冉元白反手牵住盛琸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最终吻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唇。
他压在那双唇上,痴缠辗转,不住地低喃着:“岁淑,我的岁淑……”
盛琸半敛着眸,任他予取予求,手掌按住他的背脊,眼中不见沉醉,倒是多了几分清明。
第三十八章
冉元白从太子处离开,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离宫后,他又去了丞相府。
刚入秋,严府凡是主人家经过的地方都升起了暖炉。
冉元白一进到书房,便觉得闷热得慌。
自三年前厉渊出走,严相大病一场,现如今是见风就咳,受不得一点寒气。
他又到了耳顺之年,衣食住行都诸多小心,就是吃个药,都要经由专人试毒方可入口。
“听说陛下见过你后,太子又将你召了过去?”
严相端坐椅上,一名妙龄女婢恭敬跪于他身侧,面孔低垂,双手则高高托举着手中托盘。
托盘中,是严相惯常喝得汤药。
每日晚膳过后,女婢都要用银碗盛了,由两位府中资历最老的家生子在旁看护,送至严梁辅面前。
随后他身后男仆接过了,用干净的小勺浅尝一口,将碗放回托盘中,一炷香后若安然无恙,严相方才用药。
“问了些杨家余孽的事。
太子是个念旧情的,到底是从前的岳家,他不好明着救,也只好用这样的法子让相爷放那小子一马。”
冉元白单膝跪在严相身前,对方不叫起,他便要一直跪着。
那模样,乍看起来与端盘女婢也一般无二。
“也是杨家不该绝,算了,暂且留他一命。”
严梁辅手里揣着一只手炉,枯瘦的手指犹如鹰爪一般,“你这回没抓到他,还受了一身伤回来,也是天意。
好在老天也不亏了你去,给了你一个陇右节度使当当。
你好好的,去了陇右,一切见机行事,厉渊死后你便如我半个儿子,我总不会害你。”
他面容纵有老态,一双眼仍是十分犀利。
冉元白与他对视片刻,垂下眼睫:“一切听凭相爷吩咐。”
严梁辅长长“嗯”
了声,端起一旁温热的汤药几口喝完。
将碗放回托盘时,他鼻尖微动,嗅到一缕似有若无的清香。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