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瑜立刻抱着爸爸的脖子亲回来。
这两个亲来亲去,早把那头的周劲看得双眼赤红了,当下放了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叶南溪,你看着办吧。”
叶南溪斜了他一眼,“跟个孩子还能计较。”
周劲火了,“我怎么就不能计较了,你说说有了他这三年来,我们吵过几次?我把他搁我妈那儿养着你不肯,我说雇保姆来带你不乐意,早说好了要出去旅游,你又把他带着,结果呢?你们俩玩畅快了,把我一个人丢一边,我他妈的跟班似的帮你们一大一小提箱子拎包,累死累活都没人问我一句渴了没饿了没,我他妈的该你们的啊。”
叶南溪扯被子把儿子盖好,对睁着眼睛看他们的儿子说,“乖,睡觉。”
小周瑜乖巧地点头,拉着他爸爸的手,“不吵。”
“我们没吵,睡吧。”
叶南溪哄了儿子睡觉,起身下床,“我们去外边说。”
小周瑜在两人走后睁开眼睛,抱着枕头坐起身,听着楼下传来的两人的争吵声,两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房门。
“我明天就把他送走。”
周劲扯着嗓子吼。
叶南溪抬眼瞧了周劲一眼,根本没有理睬对方的意思,周劲气得整个人都快炸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隔了一会儿冷笑,“我知道,你早就不想跟我过了。”
“神经病。”
叶南溪一哼。
周劲要笑不笑,“呵,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傻子,我一不在家,你就把人带回来,要不是昨天撞见,我他妈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叶南溪皱了皱眉,“你瞎说什么?”
“你敢说不是?昨天临走的时候那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你的?叶南溪,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不是,他昨天看到我又慌什么。”
周劲站起来对着叶南溪吼。
叶南溪怒极反笑,“你要真这么想,我们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怎么着,事情被我揭发了,你说不出话来了?”
周劲哼笑。
叶南溪笑容收敛,他拍拍衣服起身,“随你怎么想。”
“叶南溪!”
周劲咬牙喊起来。
叶南溪披了外套在门口停住,“下次有火别对着孩子撒。”
说完刚抬脚,身后就传来孩子的哭声。
小周瑜两手攀着墙,站在楼梯口撇着嘴,豆大的眼泪珠子顺着脸滚下来,“爸爸……”
叶南溪转身,小周瑜已经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跑下来了,从后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叶南溪也许冷面,但是他毕竟不是铁石心肠,他伸手摸着儿子的脑袋,“爸爸出去买东西,一会儿回来。”
小周瑜已经四岁了,对外界已经有了敏锐的感知,也许他并不明白他两个爸爸之间争吵的原因,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爸爸不是去买东西,他爸爸也许是要丢下他和他周爸爸了。
“爸爸……不走……”
小周瑜死死地抱着叶南溪的腿,一个劲地哭。
“要滚你们两个一起滚。”
叶南溪俯身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周劲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这下也没了孩子的吵闹,也没了叶南溪的身影,只是少了两样,却像是一切都没了一样,周劲心里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叶南溪的离开还是因为叶南溪的背叛。
抽了一晚上的烟,周劲也没睡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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