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哭!”
厉馨清醒一点了,就开始着急的手舞足蹈,不停替谢卿擦着脸,小脸都憋红了。
“馨儿啊,我苦命的馨儿啊,你怎么这么造孽啊……”
谢卿还要再嚎,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他瞬间犹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突兀地噤了声。
他缓缓转头,就见厉渊冷着脸从外面进来,背上背着一脸尴尬无措的杨庭萱。
谢卿一见到他俩,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冲杨庭萱挤出一抹不怎么走心的假笑:“哟,回来啦?”
杨庭萱没有接触过谢卿这样棘手的人物,说话直白伤人,不时还要夹枪带棒。
他怯怯地往厉渊身后缩了缩,不敢看对方。
“我下山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恐怕还要叨扰几日。”
那可真是太巧了。
谢卿暗暗翻了个白眼。
厉渊将人放到床上,对谢卿道:“这几日你和杨公子睡一屋,馨儿和我睡一屋。”
谢卿和杨庭萱闻言两人同时僵住了身子。
“我……”
谢卿下意识就要说不,但细想这可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总不见得叫杨庭萱和厉渊睡在一块儿,于是便生生将一口老血咽了回去。
杨庭萱脚踝处肿了个大包,看着像是要休养个七八日的样子。
晚间谢卿与他同塌而眠,中间如同隔着宽宽的沟渠,两个人都宁可贴边睡也不愿靠近对方一寸。
黑暗中,谁都没睡着。
突然,谢卿毫无预兆地开口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夫?”
杨庭萱猛烈呛咳起来,颇有点撕心裂肺的味道。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问问而已。”
谢卿睁眼平躺在床上,语气淡然,一副当真只是随便问问的样子。
“我只是十分倾慕厉大哥的为人……”
“得了吧你。”
谢卿嗤笑一声,又问,“你认识他多久了?”
杨庭萱不知是窘迫还是在认真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从我十四岁那年在街上第一次见到他算起,已有七年了。”
那时厉渊穿一袭绛红辟邪纹官服,腰配银鱼袋,鲜衣怒马疾驰而过,可能那异族长相实在晃眼,不知怎么便在小小少年心中划下了一道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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