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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赶紧行礼,抢在白先生介绍前道:“这位姑娘,我叫杨光,与衣大哥和大家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已经是朋友了。”
辛媚娘微垂了头,仪态万分地福了福道:“小女子辛媚娘,与飞飞是……”
“亲戚。”
辛媚娘不动声色瞪萧扬一眼:“至亲。”
“只是普通亲戚。”
两人四眼,一双丹凤眼,一双杏眼,电闪雷鸣,火光迸射。
杨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插嘴会倒霉,只好站在旁边傻傻看着。
恰逢失踪许久的衣掌飞又跑出来,手里抱着几床被子,肩上还扛着两床,招呼众人:“房间钥匙拿到了,大家早点把行李收拾了准备做晚饭吧。”
白先生拍着脑袋喊:“哎呀门主,你怎么自己……哎呀,你叫我这个做下人的怎么是好!”
衣掌飞挺高兴地笑笑:“我看你们谈得高兴不忍打断,又怕晚了赶不上,所以先进去找掌柜的要了房。
白先生你不用担心,我以前住在山上的时候经常下山赶集,所以很会讨价还价的,我们住柴房,一晚上只要十个铜钱,地又宽敞,又没人打扰,他们给我们五床铺盖,还送两张草席,对了,伙房就在柴房隔壁,我们还能用他们的锅灶和柴火,不收钱。”
身后跟出来个小二,对衣掌飞用无限崇敬的表情望着,也不知道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住柴房?”
萧扬的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四个字。
本来么,如果是日夜兼程赶路,囿于环境,在路旁野宿一宿也是无可奈何,萧扬虽然打小锦衣玉食,所幸家教甚严,也不是吃不了苦,但是到了城镇之内,却还要住柴房就未免叫人不能接受了。
辛媚娘用手抚抚鬓边发,娇声嗲气道:“怎么,住不惯?住不惯就别再跟着飞飞了。”
说完,袅袅娜娜地走上去道,“飞飞,我帮你搬两床。”
衣掌飞赶紧闪开去:“辛姐姐,使不得。”
萧扬本来只是心中惊诧,随口一说,却被辛媚娘瞪鼻子上脸,狠狠将了一军,她一个女人家都不在乎,反显得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小鼻子小眼,莫名地摆架子装金贵。
想到这里,不免心中窝火,只得到:“我是不在乎的,可这位杨公子可是客人,让客人住柴房,可与礼数不合吧?”
衣掌飞“咦”
了一声,道:“是吗?客人是不能住柴房的?可是以前我们庄里不是也有许多人住在……”
杨光赶紧摆手:“没关系,衣大哥你不必多虑。
杨光这次出来也是为了开拓一下眼界,多一些历练,住柴房也好,住客房也罢,与我等学武之人又有什么区别?住柴房更好、更好!”
“那敢情好,花兄弟!”
白先生慢悠悠道,“像你这样爽快人,我白某可是最喜欢的!
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一来认识了花兄弟这样的人,二来大家白日里打得痛快,我看今日晚餐最不该少的就是大坛好酒,不如就劳烦花兄弟……”
“是是是,酒当然由小弟去沽来,我听人说长安城东有家酒肆,专卖上好西凤酒,那酒芳香沉郁,独特得很,我这就去买来,晚上定要与衣大哥痛饮三百回合!”
说完,脚不点地,跑得不见踪影,连自己不姓“花”
都忘了去纠正。
众人见他走远,便也各自进了客栈内。
萧壮壮经过萧扬,看他两眼,确定主子还在生闷气,才想劝两句,就听白先生在前面喊:“护法书童听命……”
萧壮壮图新鲜,赶紧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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