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程挥手让管家下去,对两位公差说:“贱内既已回来,还请两位去走一遭。”
两人连声应是。
辰儿见公差走了,出来对万程道:“爷,没想到奶奶被告上公堂,真是。”
万程嘿嘿一笑,往辰儿下巴一勾:“我的心肝,这不是好机会。”
辰儿把他手一打,娇声道:“爷,这是杜家的名声,爷可别想着怄气。”
万程点头应了,又抱一抱辰儿,这才走了。
万程带着小厮到了家,正好遇上两个公差出来,万程见了,得意一笑,这才进了家门,刚进家门,就见洛程急得和那磨上的驴一样在转圈,万程见了,忙上前施礼,洛程一把扶住他:“三弟你可回来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万程见洛程这样,也不着忙,只是笑着问:“听得大哥也来了,却在哪里?”
洛程引着他,到了正堂。
鹏程正坐在堂上生闷气,见万程进来,起身走到他面前,也不管甚,一巴掌往他脸上招呼去:“你两口子,做的什么事情,死去的爹娘见了,也不不安。”
万程也不敢躲,嘴里道:“全是那妇人不贤,如不是她包天胆子,做出那样事情,想我清白人家,怎么会让公差传人。”
鹏程跺脚道:“你还有脸说,你养个小老婆,闹得整个南京城都来看笑话。”
万程捂着打疼的脸,道:“大哥,也不是兄弟说你,当年娘是为了什么去的扬州?”
一句话堵的鹏程说不出话。
洛程见他们兄弟斗口,忙道:“说那些闲话做甚,只是先把眼前这事混过了才好。”
鹏程也顾不得生气,道:“方才我也命人把贴拿去,拜上县尊,你也该差个机灵点的管家,带上银钱去使用,须知弟妹终是爹娘为你三媒六书娶回来的正室,就算再错,和那外面的人也不一样,你可别昏头了。”
万程连声应是。
鹏程本是想摆出做兄的架子,训万程不该宠妾,把个正室丢到脑后,应妻妾一团和气,才是做人家的,谁知刚到南京,才差人去请万程回来,这里公差进门,拿出票子,要提月娥,鹏程这下气得眼如铜铃,好在他是做过官的,差人也不敢难为,反再四说这是公务,并不是无故上门,放下票子就走了,也不敢吃杯茶。
万程回来,鹏程一肚子气,欲撒在他身上,谁知又被万程说出自己当年的荒唐事,这里万程差人拿着银子去使用,把两位哥哥都请了坐下,才开口道:“大哥,今日之事,虽说我也荒唐,却是她的错更多,一个做正室的,还是官家出来的,怎么能如此悍妒,弄杀了妾,还害得我刚出世的小儿也没命,那妾倒也罢了,可怜那小儿,也是我的骨血。”
说着就垂下泪,鹏程见他这样,叹道:“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帐,要算你们自去算,只是你闹得再凶,也不能不发一语,就把弟妹送回去,这算怎么回事?”
万程听说,直直跪下:“大哥,我知道两位嫂嫂,都是那贤德之人,这样泼妇,我管不了了,若送回她娘家,也是一场口舌,这才无法,送回老家,也是有个望两位嫂嫂不辞辛苦,替我管教这泼妇。”
说着就磕头,听他这样说,鹏程反不好意思起来,把他拉起来:“你我至亲兄弟,自然互相帮衬,只是你也该交代清楚,把人放下就跑,算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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