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的脑海里时不时地浮现程阳升刚才温柔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感性上很想和程阳升多说几句话。
不过他很清楚,要是他真开口,只会被程阳升冷嘲热讽罢了。
他感觉自己应该不是个m,因此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看着程阳升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
这一头俞木还目送着程阳升离去,另一头车里的程阳升已经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伸出手去抓毛毛虫抱枕的脚,想从中得到一点安慰。
只是他捏了好久,毛毛虫的六只脚都被他捏了个遍,他的心里还是难受。
他知道再捏下去他会把木木给他的礼物捏坏,只好深吸了几口气,抖着手点开通讯器,拨出一组号码。
几秒后,对方接通。
程阳升抹眼泪,说道:“出来陪我喝酒。”
另一头的人想也没想,回道:“不喝。”
程阳升气得要死,朝着通讯器喊:“我命令你,现在给我滚出来!
你不来我就去你家!”
对方沈默了一会,才道:“地点?”
程阳升吐了口气,说道:“随便……不要太多人……我怕我受不了。”
一个小时后,程阳升喝着酒,身边坐着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
那人名叫陈新,是程阳升以前在哨兵学校里的学弟,现今机甲部准将。
哨兵学校实施学长学弟制,每个新生都会随机配对到一个学长。
学长责指导学弟生活和课业中的大小事,而学弟必须服从学长的指令,将学长视为兄长,甚至是上级。
这种关系直到毕业了也得维持,因此即使陈新的军阶比程阳升还要高了,他也不能拒绝程阳升的要求。
这陈新是个怪人,脾气不好,还有强迫症,走路得走直线,凡事都要对称,奇怪的规矩一堆。
所以陈新虽然长得很帅,军阶也升得飞快,但就是没朋友。
程阳升和陈新认识几年,一开始觉得这人毛病特多,后来才发觉这人其实心地很善良,人也老实,有任何苦水都能放心朝他倒,不必担心他拿去和旁人说嘴。
因此木木走了之后,程阳升有时想找人说话,就会找陈新出来。
程阳升喝了几杯酒,脸上的泪水还没干,沙哑地朝陈新道:“你说俞本是打什么主意?”
陈新不喝酒,只要了一杯冰水。
他一边用手指把杯壁上不断冒出来的水珠擦掉,一边回道:“不知道。”
“他为什么煮饭和木木一样难吃?”
程阳升想到午饭时候吃的那炒饭,心脏紧紧缩了一下,“木木第一次给我做的就是炒饭,我还记得那味道……和今天是一样的……都好难吃。”
“想太多了,他只是不会做饭而已。”
“但为什么会一样?要做的那么难吃不容易。”
程阳升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异想天开,“陈新,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木木?他是木木,所以他知道盐放在糖罐里,他还能煮出一样难吃的炒饭。”
然而还不待陈新回答,程阳升便摇摇头,不屑地笑笑,说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木木,他一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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