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寻常不过,他也是个男人,她对自己的吸引力也太过漫不经心了。
……吸引力,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还是个女子感兴趣了?
连彼岸被心里的认知给震撼了。
情动时,不知不觉间。
“连公子来早了。”
乐不染眉毛微微一蹙,语气算不上好。
他们约的是明日吧,这么早来监工吗?
看着寒酸的小窗他进出自如,这么自来熟,进她的房间就像入无人之境,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万一她正在更衣还是沐浴……到底谁比较会想去死?
就算名义上的她,现在不是什么未出阁女子的身分……也不知道作为一个“看似”
的权贵,怎么会对这样的环境,没显出半点的嫌弃来?
这姑娘看起来很不待见他,两次态度都说不上恭敬。
“你不怕我?”
“怕。”
她唇边有笑,眼底的笑意却微凉。
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只有死人才不会觉得害怕。
“既然知道怕,为什么我听不出你语气里任何的恭敬?”
他的嗓音骤然一沉。
“你我交易,你情我愿,你我是平等的,再说,你一次两次不请自来,是端方君子该有的行为吗,你觉得小女子如何恭敬得起来?”
她不轻不重的损了回去。
平等?颇耐人寻味的字眼,一般女子要求的不是宠爱怜惜、荣华富贵和府中掌权的能掌权的能力?她要的是平起平坐的意思吗?
见他还是那副呆木头的样子,乐不染做了总结。
“下回别闷声不吭的出现,挺吓人的。”
“嗯,下回,我会注意的。”
他向来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一种天经地义的霸道,不容人有半点忤逆的,这样的连彼岸居然破天荒的让了步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她的恭敬不可,倘若她对他必恭必敬,和所有的人没有不同,他也不会惦记上她。
他凡事不上心,二十二载的岁月,活成了一座彻头彻尾的冰山,她却像暗夜里的的一束光,勾引着他从黑暗无人处走出来,更像春日暮夜无人处突然绽开了的一朵花,让他总觉得非来看看不可,就连路过这样的藉口都用上了。
乐不染也不是那种不知所谓的,她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转头见蚕茧纸上的墨迹已经干了,便朝着连彼岸招手。
“你要的摹本,过来瞧瞧可还满意?要是觉得可以,就顺便带走吧。”
说好的五万两可得银货两讫才行。
连彼岸人过来了,眼珠子却在她右边的粉色小伤疤转了圈。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那小疤看着不明显,却和她发上的小髻一样让人碍眼。
“乐家老太太送我这不肖孙女大归的见面礼。”
其实手背和颊上的伤痕已经没了感觉,只要细心照护,相信再过段时间就会消与无踪,不留痕迹,但是这对待,她会记得这笔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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