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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尼上来,说酒菜都已齐备,林三郎携了淑真的手,和老刘去侧面厢房,当中已摆好了一桌酒菜,老刘让林三郎和淑真紧挨着坐下,笑道:“既定了誓约,这杯酒就当是喜酒一般。”
自己打横作陪,庵主还假撇清,只是在一旁坐着,全不动筷。
淑真虽觉得害羞,还是却不过老刘和林三郎苦苦相劝,和林三郎喝了几杯,老刘又把淑真和林三郎喝了一半的酒杯拿过来,折在个大杯中,教他们一人喝一口,也算是喝过了交心酒。
喝过了三杯两盏,老刘和庵主推说头晕,都起身出去了,刚关上门,林三郎就一把抱住淑真求欢,淑真此时心内虽肯了,却是在庵堂之中,怎好放肆,口里道:“有那急吗?晚间到我房里来,横竖是你的。”
林三郎嘴里也不知嘟囔了句甚,手往下伸,把淑真脱了裤,抱到一把交椅上,舞弄起来。
事罢起来,淑真理了头面,嗔林三郎道:“今日既饶了你,你收的那个丫鬟,也就罢了,日后若背了我,定不饶你。”
林三郎喘息定了,上前把淑真抱住道:“我的乖乖,有了你,旁的人又算什么?”
两人说了几句知心话,这才去把门打开,小尼早在外面等候,进来收拾碗筷,淑真见了,把帕子遮脸,林三郎正从袖中拿出碎银子赏那小尼,见淑真这般,把她遮脸的帕子往下一拿,笑道:“这庵主我是极熟的,你若怕在你家时不稳便,就着上香时候,约好了,也可来这相会。”
淑真这才醒过神来,瞪他一眼,嘟着嘴道:“原来今日都是你设的圈套。”
林三郎见她撒娇,把她往怀里一拉,捧住粉腮,连亲几下,道:“亲亲,若不是这般,你都不让我进门,只怕我相思死了也不定。”
老刘本等在门外,听见林三郎这话,进门笑道:“大娘子,这话不虚,前几日老身见三爷时,瘦的可怜,还是老身看不过眼,说设法让你出来,他才又胖了些。”
淑真虽知道老刘说的是虚的,只是此时一片心都在林三郎身上,哪还去分辨,低头搅着帕子,也不说话。
老刘又打趣几句,看着天色不早,也就和淑真回去了,回去路上,淑真再三叮嘱,定不能露口风,老刘拍着胸脯,说绝不会露出去,到了安家,淑真拿了匹本打算自己做夏衣的布,送与老刘,老刘嘴里说着使不得,手里早接了过来,笑道:“大娘子,三爷既是知疼着热的,日子长了,你就知道。”
说着拿了布,笑眯眯地走了。
此后,林三郎和淑真之间,不时往来,淑真此时一人住着,像心像意,只是还怕惹人耳目,林三郎依旧翻墙来去。
淑真和林三郎过的快活,那头安母却越想越不快活起来,她从嫁人到如今,可曾吃过这么大的亏,虽说臧姑对她,衣食也不缺,淑真隔个三五日,有甚好菜蔬,还是拿过墙来,孝敬婆婆,大成做馆回家之时,也先来探望她,那时臧姑也安排一壶酒,一家人在一起同吃,说说笑笑,日子看来过的甚和美。
谁知这人心甚是不足,这日,安母在菜地里看着鸡鸭,晒着暖阳,正欲去梦周公之时,听见耳旁有人唤:“老嫂子,你在这做甚?”
安母打个激灵,醒了过来,见那面墙头,有人探出一面,正在和她说话,安母细细看去,这人却是和她一起嫁到这边来的,嫁人之后,就忤逆公婆,打骂丈夫,族中有人提起,都是摇头的,安母虽脾性暴烈,只是从没打骂过丈夫,公婆更是死的早,所以从来不和她来往,自从珊瑚被休,淑真被打的小产,族中倒把她俩的行事相提并论。
这人暴虐的久了,也想有个伴,屡次想和安母搭话,却是安母自觉自己,还没有错处,虽人人都把她们俩相提,安母却也从不理的,此时见这人和她搭话,只是站起身,嘴里应了声,这人见安母理她,满面堆笑地问道:“老嫂子,这多日不见,你在家做甚?”
安母冷哼一声:“这是我家老二的菜地,我替他看看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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