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你说将错就错好吗?”
苗桐在微弱的光源中看他,他的表情和眼神都近乎虔诚。
无论她说多少次“不分开了”
,他都笑着说,好。
她知道,如果她说要走,他也会笑着说,好。
你来,我以微笑迎你。
你走,我以温柔等你。
到了最后,他还在担心她会后悔,这样不轻不重地问一句,这样将错就错好吗?
可不到闭眼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什么才是对的,又哪里做错了。
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她也不是不担心,只是她心甘情愿。
“哪有好不好,只有愿意不愿意。”
白惜言没再问,只是低头看他们交缠的手,如盘根错节的树根那样密实。
2
过了两天苗桐再去欧阳大哥家见欧阳老先生,他虽然还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这些话也完全没什么特别。
苗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在寻找。
欧阳大嫂上次听了罗佑宁的话,真的上了心,在苗桐打电话说第二天拜访的时候,就给罗佑宁通了气。
所以苗桐刚来不久,罗佑宁也来了。
他在这个家也不是外人,进门松了领带,把外套脱了交给保姆,自己拿杯子倒水喝。
“人呢?”
“在老先生屋里呢。”
大嫂说,“这姑娘不错,我没跟小立打听她的出身,但谈吐和修养挺好,跟我也对脾气。”
罗佑宁说:“大嫂,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嫂说:“你就是脸皮薄。”
罗佑宁心里笑抽筋了,我脸皮薄,跟我在一起过的女人加起来都能举行个选美大赛了。
他走进欧阳老先生的屋,老先生跟苗桐对坐着,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像俩精神病患者。
他早就知道欧阳立在做个阿兹海默的纪录片,还敲诈了他一笔投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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