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别走!”
她细声恳求,却见王婆转头眨了个眼,说声,“别怕!咱们寨主是好人!”
便出了门。
见那男子走向自己,方才始终垂着头不愿正视他的楚怜兮再也不能任着自己忽视这家伙的存在
了,她潜低身子完全浸在水下,整个人蜷起像只虾米,高昂了头预备见个粗俗鄙陋的“山寨主”
。
第一眼见着那家伙,楚怜兮不否认自己的讶异,那是个浑身散发着粗犷男子气的好看男人,他有着坚决而近似蛮横的目光,披散了发,下巴处俱是胡碴子,—凛凛而危险的气质叫人心惊,这会儿他望着楚怜兮的眼中亮着邪佞有趣的光。
“看够了吗?小姑娘!”
褚少冥走近楚怜兮,蹲下身子望着那一脸戒备的小脸。
“你昏迷时我一直在想,这样的姑娘该配上怎样的名字。”
他伸手欲去摸那柔嫩诱人的小脸蛋,却叫楚怜兮伸手一掌挥掉,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褚少冥失笑,“我还是喜欢你昏迷时的样子只乖巧的小绵羊。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姓痴,叫狗屎!”
“很好笑,但不是我要的答案。”
褚少冥将脸逼近楚怜兮,他有一种迫人的气势压得她心头沉沉。
“如果你不想失去那条宝贝而可笑的红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静谧良久,两人对视中流动着诡谲气氛,楚怜兮知道眼前这家伙不得到他要的是不会放弃的,不情不愿地,她开了口,“楚,楚国的楚,楚怜兮!”
“怜兮?可怜兮兮?”
“不错嘛!没想到你读过书。”
她哼了声。
“这个名字很配你昏迷时的样子,但你清醒时就一点都无法人如其名了!”
这话让她想起了另一个说过一样的话的男人,楚怜兮有片刻失神!
“等你精神好些再说吧!”
褚少冥起身,临出门前转过身问了句,“夫子是谁?你昏迷时一直叫着这个名字。”
见楚怜兮酡红了脸,只是用着喷火的眼瞪着他却不回话,褚少冥淡然耸肩道:“不管他是谁已不重要,对你而言,他已经是个过去,我喜欢的东西向来不会让人,我很喜欢你,我的小可怜儿!”
朗笑着,褚少冥走出房合上房门。
“我是怎生让自己陷人这场混乱的!”
一边恼着自己一边抚着手上心爱的红丝绳,楚怜兮自语,“你不是说挂上红绳,月老就不会认错人了吗?”
一滴水珠子落在桶子里,勾起了层层涟漪,“以我现在有罪之身,就算能毫发未伤逃出这蟠龙岗,你还会要我吗?’’叹了口气,她低声轻语,“我好想你!”
三更天时分,夜闲人静好梦正酣,环着蟠龙岗三哩左右俱是枝叶茂密间布着坑洞的相思林,林中时有飞禽走兽出没,煞是个野生山林野地,若非熟悉环境者肯定要陷在这自然天成的天罗地网里无法动弹,更何况这里还有蟠龙岗人为防外敌设下的几道关卡陷阱。
这会儿楚怜兮正困在一个用坚硬藤丝编制成的网锢中悬在高高树上,偶尔几只夜鸟咕噜噜地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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