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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安大哥鸿福齐天,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和嫂子你团聚的!
」
她过来勾住安娘子的胳膊,实心实意的说道。
安娘子一阵苦笑,「我要真计较,早活不下去了,哪能撑到现在?」只是抱着微薄的希望苦撑……「若是妹子也担心我的晦气会沾染了你,要与我生分,我一点都不会怪你的。
」
鱼小闲连迭的喊,「我怕,好怕啊……好怕嫂子不理我。
」却七手八脚,几乎要像八爪章鱼般的往安娘子身上缠了。
安娘子先是被她前面的两句话给唬着,心绪低落,却不料她口不对心,接下来的态度与她亲热不已,把她逗得心里又酸又甜,不知道该觉得她窝心还是瞪她才好。
「你这坏丫头!
」
乌桃镇和寡妇村相距并不算远,但是相较于以前只要出门就有车可以搭,捷运公车火车计程车,任君选择,到处是便利的交通工具,完全不必劳动到双脚,可来到这里,动不动要靠双腿走路,这对习惯搭车的鱼小闲来说,真是辛苦到不行,短短一个时辰的路,她停下来休息了两次,把安娘子笑得直摇头。
好不容易进了镇,日头已经悄悄升上来了。
她和安娘子分头行事,约好事情办完再回来市集前碰头,两人便分手了。
鱼小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走路这件事,她真的缺乏锻炼,可回来和去又不一样,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时,手里、臂弯上、背上都带着东西……要不是舍不得花八文钱雇牛车帮忙送回来,她哪用得着这么辛苦。
但是继而一想,八文钱可以扯上两尺葛布还有余,她便收起了那心思,认命的一步一脚印,把东西给「驮」了回来。
她买的东西真的有点多,不是花钱不知节制,而是手上就那么一点钱,缺的东西却不少,无论怎么省也不够用。
她买齐了需要的工具,扬着笑脸和打铁铺的老板讨价还价,好说歹说,允诺以后若有需要,一定会先来照顾他的生意,老板心痛的瞧着这笑眼弯弯,与他软磨硬泡的小娘子,最后忍痛以一两二十文的价钱成交。
他真的没想到日后因着鱼小闲,向来清淡的打铁铺子可是做成了不少生意。
鱼小闲也知道冶铁这东西,打铁铺真的没什么赚头,这年代,盐铁都受朝廷管制,铁器一般来说,除却农具、家庭用具可以自由买卖,其他被抓到可是要受罚的,那些所谓江湖上的侠客,一个个身上带的都是违禁品。
会这般计较,实在是她也穷得响叮当,只好对不起打铁铺的老板了。
钱袋子里剩下一两银子多一点,她转身去了布行,蓝色斜纹粗麻布三文钱一尺,和青色葛布相差一文钱,想想田十四连一件换洗的衣物也没有,人生病已经够难受的了,身上要是能穿着舒适一点,指不定身体、心里都会舒坦些,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裁了六尺的葛布,准备给田十四缝件单衣。
看看时间差不多,回到市集逛了一圈,生意最热络的时候大概是过去了,闲逛的客人所剩不多,看见卖吃食的摊子,香喷喷的味道钻进鼻子,这才发现一早只有喝了两瓢水的肚子饿到不行,她花了六文钱秤了一斤芝麻糖片、一斤麻花卷,自己吃了一块,唔,这是她穿越到这里那么久头一次吃到甜食,鱼小闲怕自己三口两嘴一下把东西吃光了,赶紧放进布包里眼不见为净,肚子有点东西,这样应该不会作怪了吧?
回到和安娘子相约的地点,她向对方打听哪家医馆的郎中医术了得,想请大夫给田十四瞧瞧。
于是两人又到镇上的医馆请了一位愿意出诊的老郎中,说明田十四的病情,请他到寡妇村走一趟。
老郎中没多说什么,收拾了医箱,让药僮看家,便爽快的和她们出了门。
鱼小闲和安娘子在交岔路口分手,她把买的芝麻糖片和麻花卷拿出来塞给安娘子,说是要给家里的两个孩子甜甜嘴。
「自己又不是多宽裕,你花这钱做什么?哪有人像你这样宠孩子的?」安娘子死活不肯拿。
「只是一点吃食,哪说得上宠?俊哥儿和筝哥儿听话顾家,让你没后顾之忧的出门,听话的孩子就该适当的给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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