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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老三被鱼小闲这番话给砸昏头了,她说珍惜眼前人吗?看着躲在安娘子怀里瘦巴巴的,眼中只有畏惧的女儿,再看看变成四不像的自己,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不吭声,却也没阻止鱼小闲把包银子带走。
「我爹……」包银子仍然不放心的频频回头。
「让他静静吧,你爹现下最需要的应该是安静吧。
」如果那男人还真有一丝怜惜自己的闺女,他就会思振作,若不然,就烂在那里吧!
包银子点头赞成,「可是……」
「晚点你记得回来给他送饭就好了。
」好吧,这般干预人家家务的自己太鸡婆了,十四郎不会反对吧?
以前她做事从来没考虑过田十四的想法,凡事自己做决定,怎么一桩小事这会儿却想到了他?不只这样,自个儿想起他的频率也越来越多,她这是怎么着了?
鱼小闲把包银子带回家,让她梳洗,给她上药,还给她梳了两条可爱的辫子,绑上珠花,看她坐立不安,也没理她,直到天暗了下来到用饭时间,鱼小闲把食盒交给她带回去,吩咐她,「如果你爹肯过来,告诉他我有活儿给他做。
」端看他要不要而已。
事情一攸关她爹,包银子整天不见神采的小脸忽地亮了起来,「太太,这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镇上的店要开幕,你可得早点来,我们有一整天要忙。
」
「我晓得。
」她像小狗似的点头,一出院子,几乎是小跑的出去,又一下子咚咚咚跑问来,一手扶着膝盖微喘,「谢谢太太。
」接着又咚咚咚的跑了。
唉,归心似箭的孩子啊,她好像做了坏人。
「你做得很好。
」一堵温暖的气息靠近她,手很自然的环上她的腰。
她僵了下,但随即意识到靠近她的人是谁,鼻尖嗅到他熟悉的干净皂味,也庆幸自己腰际上那只手除了轻轻揽着她以外没有更进一步的不轨动作,遂安下心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逐渐培养出来的默契,彼此靠近或十指交握,甚至不经意的碰触她都能欣然接受,或许跟他是自己丈夫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她从一穿过来,两人的关系就被定位在夫妻上头,没得选择,即便心里一刚开始不能接受,日子久了,发现他除了个性安静,有些深不可测以外,平时她在灶上炒菜,他在灶下烧火,她做生意,他帮忙备料,倒也勤快。
除了帮衬家务,她小日子来的那几天,他还会去张罗热黑糖姜茶让她喝下去,给她搓肚子;家里的帐由她管,只给他零用,到了月底,他身上的钱原封不动交回来,他不烟不酒不赌不嫖,这种男人就算现代也没几个。
在古代待长了,她也看得出来就算在寡妇村这偏僻的乡下小村子,男人还是动不动把妻子孩子当成物件,根深蒂固的封建礼法把这些人给烧坏了脑袋,他们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在家中相夫教子,这才算真正的美德,她抛头露面去摆摊,她的所作所为,虽说一开始是为了挣一口饭吃,但容易落人口舌,被人指责品行不端。
男人的容忍是建构在他的自以为是上面,可她的十四郎没有说过半句她的不是,也从来不用那些框架箍着她。
他通情达理,贤明开阔得不像古代男人。
想起他的种种好处,就自然而然萌生信赖,这样倚着他,即使肉体上没有非常紧密的接触,彼此只隔着衣料,年轻的身体还是感受到他肩宽腰窄下那弹性十足的肌肉。
她脑袋里不小心就那样歪了,堪堪浮现晚上他沐浴过后结实的六块肌、强壮的二头肌和看似腰力甚佳的窄腰。
呿,她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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