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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着反胃的冲动,仰头又是一灌。
以前人人总说借酒消愁好,当时她听了只是嗤之以鼻,嘲笑对方心灵脆弱,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么失志的一天。
嗝!
醉了也好,也许醉了,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拿着还剩半瓶的烈酒,她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口走去,一路上都在思考该怎么在父母回来之前想好离婚的说辞?
为了阿礼,她一定得成功说服爸妈。
走进卧室,她坐在床上咕噜咕噜的把烧酒干掉,接着就一脸憔悴地倒在床上仰望洁净的天花板。
醉意来得悄然无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让她开始头晕目眩,陷入酒精的侵袭之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窗外阳光西移,终至跌入水平线下。
就在华灯初放的那一刻,一抹高大身影跳下急驶而来的计程车,心急如焚的推开谢宅大门,一路直奔上楼。
“婉玲!”
齐礼安推开卧房门板,并且伸手点亮电灯。
大床上,就见一团娇小人影可怜兮兮地蜷曲着,仔细一看,她竟然还抱着一瓶日本烧酒,正睡得迷迷糊糊。
老天,幸好她平安回来了!
这一路上他不知道打了几十通电话,她却一通也没接,他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故事——
幸好她人就在这儿!
按住灼烧到发红的双眼,齐礼安就像是个灌饱了气,却被人一针戳破的气球,全身无力地瘫坐到床边。
也许是感受到他倒下的震动,也许是听见他那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酒醉中的谢婉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以后再也不许你那么做了,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瞪着那张睡眼惺忪的美艳小脸,瘫软松懈的齐礼安顿时又像灌饱的气球,从头至脚都辐射出某种即将要爆炸的怒意。
只是面对他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怒气,谢婉玲却视而不见地眨眨眼,然后缓缓松
开怀里的酒瓶,再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接着就像是为了确定他是否真的存在,她突然伸出手往他身上戳了戳——硬的。
两滴泪水就这么从她眼里滚了出来。
呜呜,为什么他会是真的?为什么他不是幻影呢?如果他能晚一点回来的话,她就可以再多拥有他一会儿了。
“你怎么哭了?!”
齐礼安完全吓坏了,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即使当初她餐厅上的生意连连挫折,他也不曾看过她落泪。
她总是自信而开朗的面对各种挑战,可现在她竟然哭了?!
他手忙脚乱替她抹泪水,没想到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泪珠却接连不断的从她眼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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