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乱惊虹掬起一把清水想洗去满面风尘,然而,捧在掌心的除了水以外还有别的。
他睁眼看,是一条丝罗。
再往一旁探去,那儿搁浅着一个女人,一头长发也浸在水中如同水草摇曳着。
「弭愁!
」他惊呼,一颗心摇摇欲坠。
拨开她覆在面上的发丝,她气若游丝。
抱起身软如棉的她,顾不得马儿才刚喘口气又跳上马背,这次别说百里加急,而是巴不得双腋生翅,飞往能救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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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的后面是典型的四合院,四周杏树、老松环绕,替炎热的烈夏招来不少凉意。
浓郁的绿无垠的伸展,像要探到天边去。
茂盛的绿下头是一片花海,戴着帷帽的金游走在花海里,纱网被系至帽顶上,握着刀剪的手忙碌的剪枝修叶。
「算时间也该是你出现的日子了。
」
「你知道我要来?」乱惊虹关心的是躺在茅屋里的步弭愁,全无心思跟昔日的老友闲话。
「猜的。
」她剪去多余的水仙叶。
「她,好吗?」
「你偏心喔,对我无一字关心,从头到尾就只关心被你送来的人。
」她微笑的样子很美,却仍是对着花。
对人,无法微笑。
「她的身子不好。
」他是应该要信任金的,金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
「她需要的是长期调养休息,至于其他,可就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了。
」她似有所指。
爱情,是治身子的良药,至于能治愈什么,要是相对的爱情鸟才知道,第三者只有闭嘴的份。
乱惊虹心中一喜,「你是说她没问题了?」
「惊虹啊,心乱是练武者的大忌。
」
「我管不了这许多!
」
「也是,爱情是那么的可遇不可求,瞻前顾后,又算什么?」她覆着阴影的眼带着几多愁,只是那愁无人可知晓,无人可明了。
放下刀剪,她迎着风。
「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
「你也别在这晒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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