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姊姊那漠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因为她的自甘堕落,她们以她为耻,因为她的选择丢了父亲的脸。
她记得姊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上自家大门。
她并不曾想起那一幕,甚至在离家后也刻意忘记了那些人、那些事,为什么在将死的这一刻却忽然想起那么久远以前的往事?
在以前,她是怨过爹娘的,怨爹不争气,在官场混了二十几年还是个两袖清风的知县。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她这知县千金出门就两套衣裳可替换,拿得出手的饰品一样也没有。
她怨恨自己没有托生在伸手就能得到一切的富贵家庭、没有个好出身,更没有能呼风唤雨的爹让她予取予求。
她不甘心,她想当飞上枝头的凤凰,不屑当那平地的麻雀,只能捡人家不要的屑屑吃。
于是她用心计较,想尽办法攀上了谢湘儿,攀上之后更是阿谀奉承、谄媚迎合、讨好巴结的事情从没少做,这才让她拿到王府的入场券。
既然没能托生在富贵人家,那么就自己去挣!
结果,她挣到了什么?
谢湘儿口口声声骂的「贱人」、「脏东西」,及在后院里争相倾轧时所得到的唾骂。
她脏,是的,可后院里谁又比谁干净?挣着往上爬的人还少吗?
想过好日子的想法错了吗?
她以为穿越的自己比这些她瞧不起的古代人还有赢面,她以为从低微处往上爬就能看见一览无遗的好风景,可事实上她硬着头皮去挣来的东西,回过头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挣到了就是自己的。
老天爷曾经给过她机会,结果她却惨败,还败得惨不忍睹。
她还有重来的机会吗?
谁都知道人生不能重来。
老天已经给过她一次别人巴望都巴望不来的机会……可她浪费了。
眼前的腥红色变成了墨一般的黑。
外界声音越来越微弱,起初还听得见惨叫,打到后来连声音也没有了。
她像团烂泥似的趴在刑椅上,只有板子打在她身上时,她的身子才随着板子动上一动。
围观的人不少,为的是要杀鸡儆猴。
「人断气了。
」打板子的婆子看着一动也不动的人儿,飞快的避开了眼,伸指到她的鼻尖试了试后,朝着谢湘儿说道。
「把她拖出去扔了!
」身穿华丽衣服,柳叶眉高高竖起的女子冷哼,一脸除之而后快的神情。
如果以一个七品官眷的院子来说,此处虽然略显局促窄小了些。
可麻雀虽小,该有的家具器物一样不缺。
素雅的青纱帐,浅浮雕双雀闹春的松木床,床头放了座冷杉顶箱立柜,靠西墙摆了个栗木雕梅花妆台和梳妆匣,妆台边有个同样是冷杉木的洗脸架子,上面则是洗脸用的铜折圆口盆。
妆台对面摆了两张绣凳,中间是张长案,上面装饰着白瓷缩腰花瓶和描花小钵,里头养了雨花石,松木床的后头用绢素小屏门隔了个小间,那儿有靠背坐的浴盆和带有盖子的恭桶。
由屋子向外望去,可以看得见几株美人蕉和梧桐树。
每年这时节,梧桐花盛开,满树的紫色小花朵,整个小院都弥漫着一股香甜,沁人脾肺。
她用力深深的呼吸,吸进满腔青润的芬芳。
就是这样,是的,就是这样。
以前对那些花草什么感觉都没有,四季更迭,也不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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