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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说是王爷下了令,长乐院非闲人勿入。
好你个非闲人勿入!
她是闲人吗?!
她是恭亲王的正妃,王府的女主子,她的人在外行走就是她的分身,居然有人敢驳了她的面子?
这分明是挑衅,这口气她吞不下去!
她非得向王爷讨个道理!
可惜何妍芝完全没想过,要是没有王爷这座大靠山,一个侧妃跟老天爷借了胆也不敢这么玩。
如今的她被怒火冲昏头,一心只想找独彧讨个说法,哪曾静下心来细想要是独彧一心想宠褒曼,她又能如何?
难道上公堂去告他个宠妾灭妻?自己不招人待见?
对于一个妻子义务都不尽的女人来讲,头一件事她就站不住脚了。
「殿下,王妃求见。
」老九最近一张老脸也是笑呵呵的,看起来可亲不少,他下面那些徒子徒孙们也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对老九而言,殿下心情愉悦,他也跟着快活,但才快活没多久,王妃就来泼冷水了。
这王妃不是他要说,就不能让殿下过两天好日子吗?
独彧正看完吴凉寄来的信,说他已经起程准备返回,年前能到北越,会顺便报告今年的收益和携带总账册回来。
「不……」独彧唇瓣微开,「不见」两字眼看就要丢出来,老九连忙求情。
「王爷,就见见吧,王妃这会儿来,指不定真有事。
」也只有他这服侍多年的老人敢打断独彧的话,别人连这胆子也没有,哪敢妄想进言。
说起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是王妃想通了,抱着修补夫妻关系的感情而来那是最好,毕竟女方太过强硬,非夫妻之福。
王妃就是太想不开了,她是何次辅家的四小姐,传言她才德兼备,被几位老王妃看中而传进宫里头,太后和皇后也宣她进宫仔细考察了一番,传言就要定下位分。
哪里知道最后雀屏中选的是何二小姐,何四小姐却被指给了名声不显的五皇子,姊妹为此反目,最后在父母之命下,何四小姐纵使千百个不情愿仍是上了花轿。
嫁鸡随鸡走,嫁狗随狗跑,这是百姓们常说的俗语,但王妃就是不懂,不只新婚夜就和王爷闹上了,如今成婚都两年了,依旧不愿拉下脸来和王爷说句软话,元帕更没着落,唉……真是摸不透王妃心里打的是什么盘算。
老九也知道自己管了王爷的家事是僭越了,老实说这也是卖他老脸,最后一回了,若王妃真不知道适可而止,将本来就稀薄的夫妻感情磨光,神仙也救不了她。
按理说,夫妻嘛,想要见个面也用不着这么公事公办,非传召不能进入,但是王爷和王妃就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独彧不想见何妍芝是非常摆明的事,可睨了苦劝的老九一眼,没吱声,这算是答应要见王妃了。
「臣妾见过王爷。
」一进来,何妍芝的理智线还残存一线,还知道要执礼。
男人漠然的垂着眼,若是略去他那死白的脸色不提,他是好看的。
眉是长眉,显得有些男子气概,夙眼颀长,眼珠黑润,举止优雅飘逸,不染一点尘嚣味。
今日的他一袭纱罗地蟒袍,头束嵌宝赤金冠,眉目的阴森似乎消退不少,她看着看着,心神竟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她自己都数不清日子了。
她整天忙着自怨自艾,忙着写信回娘家诉苦,忙着抱怨愤恨,忙着诉说他的不是,但仔细想想,他做了什么?
他不过是娶了她,这主意还不是他自己提的,为了这件事她不痛快,使得夫妻两年比陌生人还不如,她都在做什么?老实说,她也不知道。
两人一上一下,独彧也不让人看座,何妍芝倔强的扬头直视他,氛围一点一滴的陷入谜团般的诡谲里。
何妍芝相信自己要是不先开口,他下一个动作便是沉默的拂袖而去收场,那么她这一趟就白跑了。
「王爷,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否则臣妾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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