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当你想开一扇窗时,得说你想将房顶掀了。
谈判时,最忌露底。
陆鹤鸣对这两个理论十分赞同,所以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为了重审自己的案子,可他却故意说出让李道宗曲解的话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李道宗拒绝自己。
从而在自己退让如此大的一步后,觉得这么点小事,比起那直接放了自己的荒唐之事,根本不算什么。
让李道宗觉得他赚了,他不亏,他以严格的底线和威严,让自己不得不退让。
想要取之,必先予之。
陆鹤鸣一个校尉,懂点兵法不过分吧?
果然如他所想,李道宗在听到陆鹤鸣只要求重审案件这个要求后,脸色就好了很多。
虽然重审案件也不算什么小事,流程很麻烦,但比起放了陆鹤鸣,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陆鹤鸣能帮他破解鬼面判官之案,能帮他救回李泰,否则还想重审案件?想屁吃吧!
李道宗是一个标准的武夫,思维朴素简单,根本没意识到陆鹤鸣阴险的想法,站在他身后,一直受到父亲房玄龄熏陶的房遗直,倒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寻找李泰之事比什么都重要,但凡有一点机会,他们也不能放过,所以房遗直即便明白了眼前这个武夫的用心阴险,也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没有提醒纯朴的李道宗的想法。
“你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已经是铁案,重查有何用处?结果还不是一样?”
李道宗虽然心中已经接受,但嘴上仍旧不留情面。
陆鹤鸣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咧了咧嘴:“有用没用,总得试过才知道,我是冤枉的,但凡给我一点机会,我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冤枉?”
李道宗冷哼道:“那我倒要瞧瞧,再给你一次机会,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他仍是不相信陆鹤鸣是冤枉的,毕竟人证物证如此齐全,不可能有问题的。
陆鹤鸣只是笑笑,那些证据对于原身来说,是铁证,但对自己,可就未必了。
他也想瞧瞧,那些所谓的人证与自己当堂对峙的时候,能否回答的上自己的问题。
李道宗不是一个磨叽的人,见约定已经达成,他直接转身,道:“跟本官走。”
…………
刑部衙门。
李道宗的办公房。
“房郎中,你给陆鹤鸣介绍下现在的情况吧。”
李道宗屁股刚碰着凳子,就向房遗直吩咐道。
房遗直点了点头,看向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的陆鹤鸣,道:“昨日午时,越王殿下穿着常服,在长安城游玩,路过西市时,因几个商贩为争夺客人打了起来,导致周围人群聚集,场面较为混乱。”
“而越王殿下此时玩心大起,借着这混乱的场面,直接甩开了保护他的护卫,护卫见越王殿下消失不见后,连忙寻找,可是他们找了许久,最终却只在附近的一个巷子内,找到了越王殿下的一只靴子。”
陆鹤鸣听到这里,开口询问:“你们怎么知道越王殿下是玩心大起,故意甩开的护卫?而不是遇到了危险,被人绑走?”
房遗直心中暗暗点头,陆鹤鸣果真足够敏锐,迅速就能抓住自己话语里的重点。
他说道:“越王殿下被陛下宠爱,玩性较大,已不止一次故意甩开护卫,通常情况下,他甩开护卫后,会要么躲在暗处看着这些护卫如无头苍蝇一样寻找他,要么偷偷去陛下不允他前去的青楼之地玩闹。”
完全是被宠坏的孩子啊,故意看着保护自己的护卫急的直跳脚,还以此为乐,这性子真够恶劣的。
怪不得能轻松甩开保护他的高手,这是惯犯了,早就有充足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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