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年未呆呆地看着,最后拍马屁道:“侯爷威武风流,当为我等楷模。”
杨晔百忙中抽空道:“滚出去!
不许看热闹!”
北辰擎在营帐中迟疑了一会儿,终究不放心,带着马天宝又赶了过来,帐门本就大开着,他入眼正看到这激烈荡漾的一幕,惊呼道:“杨晔……暖林……小狼!”
“噗通”
,杨晔过于卖力,将凌疏和椅子一同压翻在地,滚做一堆儿。
北辰擎抢上去,将杨晔一把扯离凌疏身上,急道:“小狼!
我的话,你怎么就当耳边风呢?”
杨晔嘀咕道:“我还没过瘾呢,你又来坏我好事儿!”
北辰擎皱眉,吩咐道:“把凌大人扶起来。
你跟我出来!”
强行将杨晔扯出了帐门,杨晔犹自嘟嘟囔囔不满意:“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他?我在羞辱他啊,你没有看出来吗?我又不是看上他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
北辰擎不理他的胡言乱语,沉吟片刻,郑重地道:“今晚我跟凌大人一个营帐,你跟年未他们住去。”
杨晔一听顿时怒了:“为什么?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
北辰擎看他一眼,笑道:“他是天子宠臣,还是你说的。
天晚了,你快去睡吧!”
推推搡搡地把他哄了出来,年未连忙跟上,随着他去了。
大军四日后到了潼关,这四天的功夫,北辰擎牢牢守护着凌疏,防贼一样防着杨晔,不给他靠近凌疏的机会。
一边温言细语,百般相劝凌疏,凌疏却依旧坚持不吃饭,也不言语,有时候被北辰擎哄劝着灌几口水,也无济于事,精神很快地萎靡下去,脸色越来越白,眼神倒越发清冽,把杨晔看得心里暴躁,总想上去上下其手羞辱他一番,可惜都被北辰擎不着痕迹地拦住。
杨晔在京师横惯了,京师的皇亲贵戚世家子弟很多都是内里蛮横霸道,表面伪装的道貌岸然温文尔雅。
只有杨晔是内里蛮横霸道,表面还是蛮横霸道,始终表里如一。
但对北辰擎的坚持,他只能就此作罢。
他也曾逼问北辰擎:“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他?不不不,是折辱他,报复他,我要狠狠地报复他!”
北辰擎很淡定地回答他:“我是为你好。
缘由你不必问了,我不会说的。”
杨晔坚持:“为什么不说?你告诉我,告诉我!
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吃醋,你吃醋了何不早说,我现在就满足你!”
说罢嬉笑着伸手上去挠他痒痒,要当场按倒他,北辰擎应付不来,手忙脚乱,只得道:“侯爷,小人真是为您好。”
他本就是赵王府的家奴,但早被赵王脱了奴籍,如今恢复身份自甘为奴,杨晔脸色一僵:“你又来了!”
却拿他无可奈何,只得悻悻走开。
潼关地处关中和洛阳之间的要道上,地势险峻,兵家必争。
关口分两处,南北夹峙,险要非常。
城楼坚固雄伟,巍然屹立。
出了潼关,就是关中王岑靳的地盘,岑靳是大衍王朝唯一的异姓王,早些年跟着先帝出生入死打天下,先帝在位那时就封下了的。
他为王多年,却向来因循守旧固步自封,说他韬光养晦也行,说他窝窝囊囊也罢,总之是占了好地方,却坚决不管闲事。
北辰擎和杨晔算准了可以溜着他的地界边缘悄悄过去再折道漠北,才大胆出了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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