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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晔道:“瞧你这不中用的,果然是懒驴上套。
去吧去吧!
快些回来!”
肖南安忙自行走到一片树丛后面,他随身携带了炭条和白纸,籍着夜色慌里慌张地写了几个字,卷成一卷,缚在一枚箭羽上。
接着绕过树丛,悄悄靠近了城楼,正打算张弓搭箭,却忽然一个人在耳边柔声道:“干什么呢南南?”
那人呼出的热气扑在肖南安的耳根处,正是杨晔的声音。
肖南安一声惊呼差点出了口,反手拔刀出鞘,挟着风势一刀就砍了过来,杨晔随着他刀锋来势侧身避过,伸指在他刀刃上一弹,肖南安弓箭功夫了得,内力和他就差的远了,顿时虎口酸麻,一把刀几欲脱手飞出。
接着手腕一紧,已经被杨晔扣住了脉门,扯将过来。
他毕竟年纪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眼见得杨晔夹手夺过了自己的弓箭,熟门熟路地接下那张纸条,打开过目,待看得清楚,却只是轻笑一声,淡淡地道:“果然。”
肖南安呆在当场,只觉得脑袋中嗡嗡地响,想辩解一番,却双唇颤抖着不知说什么好。
杨晔随手将纸条重新又缚了上去,道:“南南,为什么?”
肖南安颤声道:“小狼哥哥,我……我姐姐她在皇帝陛下的后宫里,她在宫里总是受气,我也没有办法……”
杨晔淡淡地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只问你,我们黄龙岭中伏那次,是不是因为你通风报信呢?”
肖南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杨晔唇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道:“所以,上次设伏黄龙岭呢,我跟哥哥他们在帐中商议,帐外就你们这些侍卫,结果想来是消息走漏了,我们中了伏。
我想来想去也不敢确定究竟是谁。
这次也就是借着从禁沟偷袭,胡乱试探试探,先说攻打浸月渡,尔后转战禁沟,果然就有人暴露了。
唉,却原来是你这个小娃!
这一群侍卫里,魏临仙奸猾,白庭壁胆小,年未直率,钟离针阴沉,马家那三个一个比一个傻,哪个都比你像内奸,偏偏人家哪个都不是。
南南,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肖南安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惊慌起来,大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忽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下,可是他一只手被杨晔牢牢扣着不肯松开,他只得哀求道:“小狼哥哥,我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
你饶我这一次行吗?从此我一定听你的话。”
杨晔温声道:“南南啊,不是我不想饶你。
你知道黄龙岭那次中伏,我们损失了多少兵马吗?里里外外的总共六万八千人。
还有无数的粮草被劫掠走,害的我等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困顿流离,狼狈不堪。
无奈之下,只能厚着脸皮一次次地去求助岑王爷。
幸而最后岑王爷答应了赵王殿下的求婚,不然我们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肖南安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可是我姐姐她也很可怜。
我都有好长时间不给他们传讯了,他们就逼着我姐姐一封封密信给我写,我……我也……”
杨晔唔一声,道:“是很可怜,自己在宫里坐享富贵,哄着弟弟在外面卖命,的确可怜。
你姐姐是谁?杨焘的后宫里似乎没有姓肖的后妃啊?”
肖南安忙道:“她不姓肖,她姓乐,被封了昭仪。
我俩同母不同父,可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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