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让我背,小爷我玉树临风,背着个破竹篓子有损我丰姿美仪。
任先生年纪大了,更不能背。”
魏临仙只得和年未换着背那个竹篓子。
待得晚间,他二人好奇心起,背着杨晔悄悄揭开看了看,竟然是一株老梅桩,尚未发芽,根部带了极大的土团,还用湿润的棉布和绳子密密实实地包扎好了,怪不得这么沉。
魏临仙低声问年未:“你说他带这个干嘛呢?”
年未道:“据说这是小岑郡主送他的,所以走哪里都带着,如此方显得自己情深意重吧。”
魏临仙冷笑道:“情深意重?这四个字搁到咱家侯爷身上,那真是活活糟践了。
且走着瞧吧。”
待等到第二天,杨晔见他两人都嫌沉,将竹篓子倒来倒去地不想背。
他生怕损坏了梅桩,就沉着脸道:“算了算了,拿过来我背吧,用不起你们!”
气愤愤地将竹篓夺了过来,亲自背着。
四人为了避开各处的兵马,便乔装打扮,夜行晓宿,小心翼翼地绕道山西河北一带。
幸而一路运气不错,很顺利地到了洛阳。
一入洛阳城,便得住消息,杨焘早在去岁秋日,便下旨将赵王府和淮南侯府的家产就地封存,奴仆没入官中。
众人也没有悄悄潜回去的打算,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投宿了。
任鹳吩咐杨晔和自己分头行动,他自行去找荆怀玉,杨晔便去找严奉,魏临仙和年未将那棵杨晔背了一路的老梅桩放在客栈里,静等消息。
杨晔黑巾蒙面,半夜时分潜入了严奉的府邸,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将一柄刀架在他颈中。
严奉还没反应过来,杨晔已经对着床里的女人喝道:“这位嫂夫人莫要惊慌,待这位大哥将银子交出来,我便还你一个完整的亲老公!”
言罢反手封了那女子的穴道,扯着严奉便要出去,严奉慌忙道:“大侠且慢!”
揪了枕头底下一串钥匙出来塞给他,道:“大侠,银子都在那边的柜子里,留我一命即可。”
杨晔差点没笑出声来,郑重地道:“单有银子是不够!”
严奉忙道:“柜后暗格中还有些别的,金珠宝玉等物,一并给你!”
杨晔终于忍耐不住,一声轻笑后,顺手在他胸前重重地一摸,压低声音道:“小弟不但要劫财,还得劫个色。”
回头一看,见他床上那女子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他慌忙扯起严奉出了里进卧房,将他按倒在外间的一张罗汉榻上,方道:“我是杨晔,回来看看你。
你的家底,这次我可是都知道了。”
严奉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你你你,果然是你!
我严某君子端方,你这般哄骗取笑我!
你跟着赵王殿下造反造得好好的,为何不接着造?忽然跑回来吓我干什么?”
杨晔淡淡地道:“是这样,造反造得不顺心,只得回来看看老伙计!”
他翘起了一只脚给严奉看,那靴子前面张了口,后面开了嘴:“造反,可不是什么好活儿!
三餐不继,朝不保夕。
你看看我脚上这双破鞋,从前在京师,你见你家侯爷穿过这么破的鞋么?所以……”
他缓缓逼近了严奉,唇角含笑,两眼放光:“你得帮帮我,不然我拉着你刀山火海里去,咱俩就一起穿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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