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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堂听得一怔,“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二丫头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静嘉最是懂事,不是那种挑拨离间的人,咱们夫妻本是一体,我也不会让旁人来说三道四的。”
谁料赵菡的眼泪不停,反倒益发滂沱起来。
“相公不在府中,自然不知。
我既要孝顺婆母,管着家里琐事,还要费心讨好二妹妹,偏偏二妹妹理也不理我,我说十句话,她肯答上一句便是万幸。
这样倒没什么,二妹妹的心又不是铁做的,来日方长,我却是不怕的,可母亲心里难免怪我更亲热三妹妹一些,我实是两面为难。”
敦堂见赵菡哭的可怜,神色倒不似作伪。
上次回府时,看她为家事累得面容憔悴,却并没抱怨一句,便知她不是那等柔弱叫屈的女孩儿,既能害她似个泪人儿一样,静嘉虽不会这样做,但没准真是母亲有所刁难也未可知。
做婆婆的,难免看媳妇儿有些不顺,毕竟母亲抚养自己多年,敦堂又不能明说什么,只好安慰赵菡道:“好了,别哭了,二妹是真没同我说什么,我也问过母亲,母亲并没责怪你。
我知你持家辛苦,但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
敦堂说着,一边伸手替赵菡抹着眼泪,赵菡渐渐收了哭势,“相公放心吧,我心里省得,不过是怕你怨我不贤不孝,来日厌弃了我。”
“怎么会?”
敦堂用力将妻子带入怀中,希冀通过手上的力道安抚住妻子的情绪。
“你安心做我们倪家的媳妇,以后就会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为我生儿育女,看着咱们的儿子娶妻。
咱们会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赵菡垂首,点了点头。
51心酸
敦堂很快又回了营中,赵菡一如既往地打理着倪府大小事宜。
静嘉静雅则是沉心学着规矩女红,偶尔去看看弟弟。
其间,孙夫人带着毓瑾来看过一次邵氏,毓瑾与静嘉免不得要交流一下有关姚三小姐的情报。
这厢毓瑾骂姚家是墙头草,那厢静嘉又劝她家有她家的本事,两人俱是将心里的恶气出了方作罢。
毓瑾也未料到静嘉看中的那首诗是临淄郡王所作,当即便要静嘉找出来,让她瞧瞧王爷的笔迹。
静嘉自然不会藏私,连带着那副画儿亦让毓瑾赏阅一番。
到底是皇子,毓瑾并不敢妄自评议,看着画风中规中矩,诗句也并不合心儿,便只道了句确然不错,失了八卦的兴致。
借着与毓瑾的关系,静嘉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毓慎的近况。
可惜朝堂中事,毓瑾不感兴趣,便是毓慎主动来找她说,她都未必乐意听,更何况主动去询。
听静嘉问起,只含糊几句,应付了事。
毕竟毓慎是临淄郡王的伴读,毓慎的动向,实则也是临淄郡王的动向。
静嘉从毓瑾略带敷衍的话里,听到了个令人叹惋的消息——临淄郡王本尊,其实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做。
皇上让太子忙的连轴转,却十分“体贴”
的把临淄郡王闲了下来。
不是撺掇临淄郡王办办诗会,就是派他去看看乐府,总结下来,临淄郡王的生活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
皇上的意思昭然若揭,以后这天下,必然要传给太子,国事容不得旁人再来插手。
看在你岳以睦是我亲儿子的份儿上,给你留条富贵王爷的路走。
幸而太子还十分相信这个弟弟,手头实在忙不过来的差事,也会委托临淄郡王帮上一二。
不过大多是是边缘业务,费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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