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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特别开心,如释重负一般。
董鄂乌兰觉得那种笑容太烫,猛然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她喃喃道,“我想休息。”
博果尔离去之时,正好看见水琤立在左侧纹花红柱旁,不知望着哪里。
他唤了一声“水琤”
,只见她双肩一僵,缓缓转过身子,大大的眸子瞅着他,半晌似才回神,连连低眸请安行礼。
她的反常博果尔并未放在眼里。
细心交待她如何照顾福晋后,他才笑着道了句“辛苦你了”
,尔后径直离去。
而水琤则默默注目着他的背影,直至化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
第33章第三十三章三封信(一)
单御医是最近几日里董鄂乌兰见得最多的人,其实说真的,失忆这回事儿单御医这半辈子真没见过,往上数曾经倒有一位祖上先人存有些许记录,他在自家医药书堂格子柜里倒腾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那本书册,可翻开来看,所记录也不过寥寥数笔,最终他那位祖上也没能治好后宫里的那位嫔妃。
这话传到董鄂乌兰耳畔时,她面儿上不露声色,心底却微微咋舌,单御医那祖上只怕也是遇上个穿越的冒牌货吧?得,今儿个也轮着他遇着了!
顺治依旧对她不怎么上心,董鄂乌兰躲在这殿里差不离五六天了,跟禁足一个意思,迈不出门槛。
她不大乐意,吵闹几番最后有了点改善,晚上还能披上连帽披风出去溜溜弯儿。
白日里顺治少见,夜里倒能一起提着宫灯走走,估计也有点掩人耳目的意思,夜半三更能和顺治散心的女人多半就是后宫那个妃子,若有人瞧见也不至于露了馅儿。
董鄂乌兰知道失忆这理由用不长久,顶多能撑个半月吧,她偶尔也会纠结,到底要不要跟顺治说她不是娜木钟也不是董鄂氏呢?可他一定会以为她失忆之后变成了个疯子吧!
手里提着个六角山水宫灯,在顺治的不满下,董鄂乌兰没能继续佯装烂漫的摇来晃去,很矜持的提的稳稳的。
他们穿过一座拱桥,慢慢走到湖的另一边儿去,天上悬着万颗星点,白月当中,倾斜了一地柔和光芒。
二人一直没什么话讲,顺治思索着今日早朝上还未处理的棘手事儿,冷不丁左边袖子边儿被轻轻扯了一下,他拧着眉懒得扭头,直接一甩手避开,可那只爪子甚是捣乱的扯来扯去,他怒目一扫,还来不及训个两三句,却听得她脆生生道,“嘿,你喜欢我吗?”
不经意撞进她的眸子里,月光嵌进了眼睛,像是黑夜中的精灵,如此耀眼。
顺治一怔,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像真的好生熟悉,是不是曾经也有人一遍又一遍,那么不知疲倦的问过他呢?
时至七日后,董鄂乌兰趁水琤去取她的汤药,默默展开檀木桌儿上宣纸笔墨,她觉得最近一段儿时间,顺治对她倒是比之前亲近了那么一丢丢。
究其缘由,无非是她故意露出几分以前娜木钟的性子来,再偶尔说两句似曾相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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