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杰过来瞅了一眼:“吆,没看出来,字不错啊。”
时樾眯起眼来,冷飕飕的,“敢情你一直拿我当文盲?”
郝杰“嘁”
地笑了,推了时樾一把,“你平时都不表现,谁知道啊?”
时樾说:“谁像你那么爱现?”
他下台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发现郝杰已经转着手里的保时捷钥匙和那个主持人姑娘勾搭上了,眉来眼去怪是热乎。
他暗骂了一声,把这块地盘让给了他们两个。
时樾在彩色的人潮中行走。
所有映入眼帘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充满活力的笑容。
他们结伴而行,奔跑不息。
他们的白色t恤上写着“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不挂彩,不青春”
、“再不说爱我们就老了”
。
彩色的粉末漫天抛洒,将人们的脸、白色的衣服染得五彩缤纷。
道路两旁站着表情肃穆的维护秩序的警察,热情高亢的跑步者将五彩粉末也向他们撒去,和他们一起分享独属于彩虹跑的快乐与放纵。
时樾双手插在兜里,在奔跑的人群中慢腾腾行走。
有年轻的大学生带着头带,从他身边跳跃而过,挥手喊道:“跑起来呀!
疯起来呀!”
时樾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在这样欢腾的海洋里,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之下,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动,恹得要命。
跑。
跑又能怎么样?
路上有那样一个人与他并肩,非要幼稚地证明自己能跟上他的速度吗?
终点之处,有那样一个人在等着他,让他汗水淋漓地一把拥入怀中吗?
他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再不说爱我们就老了。
真是年轻人的蠢话。
蠢得挺可爱。
他能说吗?
他已经老了。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忽然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听到有人在喊:时樾!
时樾!
那声音多熟悉啊,这大半年,他在记忆中温习过多少次?
他说不要再想了。
但是没过多久,他仍然将那样的记忆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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