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也呼出一口长气,“还好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姑娘没事,穆姑娘也无事。”
说完这些,天边已经泛起蟹壳青,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为了研制解药、很久没合眼的江月也有些熬不住了。
许氏和房妈妈便也没再多问,催着她们各去安歇。
洗漱过后,江月回屋歇下,联玉在外头洗漱过后,也跟着回了屋。
江月钻进帷帐之后,除掉外衣,裹着暖呼呼的被子呼出一口长气,想起来道:“对了,你给我的匕首还没还你呢。”
那匕首虽不知道价值几何,但一看就是联玉的心爱之物。
现下危机解除,江月自然想着物归原主。
说着,她就摸出那匕首,递出帐外。
一把匕首而已,既给了她,也不至于要回。
联玉想说不用,但此时屋里还未熄灯,便只见到欺霜赛雪的一截白嫩皓腕从帐内伸出。
比那寒冰铁所铸造的匕首还白的晃人眼。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接。
只是他的指尖刚要触碰到那段雪白的时候,江月举着半天已经觉得手酸——那匕首看着小巧,但分量并不轻,她把手缩回了帐子里,甩着发酸的手腕询问道:“你不拿回去了吗?”
联玉收回了手,捻了捻指尖,轻咳一声,应了一声‘嗯’,“给你了,你收着就行。”
江月已然没把联玉当外人了,便也没同他客气。
就在江月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屋门响动,她带着困腔问:“这会子去哪儿?又烧的慌出去溜达?”
联玉又应了一声,而后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出去了。
“我都好几日没在家制药膳了。”
她没制药膳,联玉自然也好几日没打扫剩菜了,怎么还烧得慌?
只是实在太困,江月嘟囔完,来不及想旁的,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下去,累过头的江月就足足睡了两天。
期间她知道许氏和房妈妈、宝画都来瞧过她几次,但她困得实在起不来。
房妈妈怕她饿坏了胃,拿着勺子喂了她一碗搁了糖的稀粥,她喝完接着睡。
睡醒之后,江月才知道穆揽芳已经派了绿珠来过。
知道江月一直昏睡没醒,绿珠也没多留,只留下了五十两银票,说是穆揽芳给结的诊金。
一起留下的,还有穆揽芳亲手书写的一封书信。
书信上头,穆揽芳惭愧极了,从前她只当尤氏是好的,自己身子不康健的时候,便由着尤氏掌管中馈。
自己每个月只拿二两银子月钱。
如今知道尤氏佛口蛇心,按着江月留下的方子,吃了几顿解药后有了力气,就立刻去查生母留下的产业。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其中的亏空把她吓了一跳。
细节她也不方便在信上直说,总之就是家里账面上的现银也不多,所以先凑了五十两的银票给江月。
等处理完了家里的那摊子烂账,再另外准备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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