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无所谓,低头看他刚写完的英语练习卷,用红笔勾出作文的两处语法错误,语出惊人:爷爷猜到了。
啊?童淮毛骨悚然。
薛庭停下笔,嘴角浅淡地弯了弯:那么明显,爷爷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爷子的年纪比他俩加起来还大,退休回临岚前,是个赫赫有名的商人。
虽说现在锋芒皆藏,安安心心过起了晚年生活,但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他早就瞧出自己这个冷冷淡淡、谁都懒得多鸟一眼的孙子对童淮的态度是不同的了。
童淮被薛庭的表白吓跑那次,薛庭独自回到家里,薛老爷子居然也不意外,甚至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等童淮被薛庭又拐回来了,他也没说什么。
薛颂薄欠薛庭良多,薛老爷子对孙子满怀愧疚,而且他活得长、看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薛庭心照不宣,也就那样了。
童淮听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良久,幽幽道:贵圈真乱
元旦晚会是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放松,第二次联考随即袭来。
两天的考试结束,各校老师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分数排名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薛庭稳坐第一。
校里校外原本还流传着的酸溜溜的他就是运气好,一下就消音了。
一次可能有那么几千分之一的几率是运气好。
两次就能证明是真的实力碾压了。
童淮这学期学习还算认真,考前又有薛庭辅助,成绩蹭蹭往上窜了一截,成绩不说飞跃了多少,放眼联考不够看,但再多考几分,就能进二本线了。
半年前,他还是个吊车尾,上专科分数都有点悬。
三中有设立进步奖,周一升旗仪式,校长老怀甚慰地给童淮颁了奖,感觉童敬远那几栋楼不算白捐了。
童敬远也惊喜非常,公司年会一过,想抽时间来教童淮骑自行车。
童淮晚上回家接受夸奖,听到老童这么说,得意洋洋:我已经会了!
童敬远愣了下:崽崽,你自己学的吗?
这小孩儿有多娇气,他这个当父亲的最清楚不过了。
童淮吃了几颗阿姨洗好端上来的草莓,笑眯眯的:薛庭教我的。
童敬远顿时怅然若失。
在儿子的成长里,他又晚来一步。
老父亲兀自郁闷了会儿,都没注意到童淮说起薛庭时,一双眼里流露出的明显的欢喜和温柔,又想起件事:对了,崽,最近怎么老往外跑?
童淮最近撒谎撒多了,脸不红心不跳:我去找俞问学习,这不马上高二下学期,就快升高三了吗。
说得还挺有道理。
童敬远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接近期末,班里的气氛紧张,人人都在埋头苦学,期望能成功抱到佛脚。
连赵苟也磕磕绊绊地背起数学公式和《出师表》。
跟着薛庭学习了一阵,童淮已经能迅速进入学习状态,不过还是坐不住,埋头写会儿题,就想撩撩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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