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雁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荷酿酥递给段无错,吐字不清地问:“你要不要?”
她忽然反应过来,手里捏着的是半个,急急收回手塞进嘴里,塞得双腮鼓鼓。
也来不及咽下去,她又从盒子里拿了一块完整的递给段无错。
段无错接过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随手将那块荷酿酥仍旧了盒子里。
然后他俯下身来,手掌撑在青雁的后脑,拇指抚过她柔软的头发。
他轻易撬开她的唇齿,将她塞进嘴里的版块荷酿酥一点点咬碎,就着她的甜慢条斯理地吃了。
他在她的唇舌间搜刮着雁心兰的微醺,还有她的醇甜。
青雁抱着方盒的手不由自主松了些,方盒倾斜,两三块荷酿酥跌落,落在她的裙子上。
意识回归的那一刻,青雁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看段无错的眼睛。
段无错离开她一些距离,他抬着她的脸,指腹一遍遍捻着她柔软的唇瓣,望着她的目光里一片柔和。
然后他微凉的唇擦过她的唇角,若有似无地碰触过她微醺的雪腮,凑到她耳边,低沉轻唤:“夫人?”
青雁眼睫颤了颤。
她最怕他这样凑近了唤她夫人,像一只蜻蜓落在她心上轻轻抖动蝉翼,轻飘飘落下的莹粉,让她的心微微的痒,想抓,又不得抓,只能束手无策地硬挨着。
段无错打量青雁的神情,他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思量。
他知道她所有状若动心的反应不过是人之本能,女子之娇羞。
她对他,并非真正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深情。
就算他尽力宠着她疼着她依着她,耐心十足,却始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陷入感情这种事离他很远,他嗤笑自己不会犯这样愚蠢的错。
可是他说过,他既然选择了她,她就必须乖乖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在保持单纯良善品性的基础上,深爱他。
“你、你叫我做什么呀?”
青雁将落在裙子上的荷酿酥捡起来放进放盒里,怯生生地偷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了视线。
他瞧着她干净的眸子,心想难道是他的方法不对?
青雁拧了眉,过分暧昧的氛围让青雁浑身不自在。
她别别扭扭地继续抓了块荷酿酥来吃……
还是吃东西缓解下吧……
段无错眯起眼睛瞧着她低头啃荷酿酥,小口小口的,像只小仓鼠。
半晌,他摸了摸她的头,忽地笑了。
“贫僧听闻仓鼠不仅一胎多子,且时以食子为乐。
看来夫人日后产子,当令人严苛护子。”
“咳咳咳……”
青雁被噎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仓鼠不仓鼠的!
青雁听了个半懂不懂。
她忽然想起淑妃曾经说过段无错极其厌恶猫。
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
字,冲着段无错凶巴巴地“喵”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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