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也知道此事,但默许了大长公主的报复之举。
毕竟,他就算再厌恶隋羡之身上所带的那一半脏污的血脉,可隋羡之到底也是自己长姐的骨肉。
见他遭了如此折辱,他心中也是唏嘘的。
所以,年关脚下,他颁发了一道圣旨,封了隋羡之一个轻车都尉的虚衔。
甚至,还赏赐了不少金银下去。
隋羡之拿到这圣旨的时候,只觉可笑得紧。
这是什么?
补偿吗?
补偿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像一个正常男人一般生活了吗?
隋羡之恨,但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恨谁?
张卜今这个罪魁祸首,已经死在了母亲手上。
他就算将其挫骨扬灰,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身体,也不会再恢复如初。
而时冉,隋羡之也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和她根本没什么关系。
他让人去查了那天的事。
时冉她的确是被府上叫了回去,她的生母张氏也的确是病症又加重了些。
她当时都已经喝醉了,结果被府上接了回去。
听闻,时冉回到府上以后,依旧醉得人事不省,还差点被迦南伯斥责一顿。
在那之后,时冉也曾给隋羡之来过几封书信约他见面。
可隋羡之那时候的情形,还如何能够与时冉相见?
那些书信情意绵绵,可见时冉对他的情意还未有更改动摇。
他唯一庆幸的,或许便只有情人引一事,未能被迦南伯府发觉。
否则,他便等于得罪狠了迦南伯府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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