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只刺猬,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不容许旁人接近他,他也不去接近别人,可是他允许她的接近呀,年少的她总是想着,她帮他把那些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然后自己来做他的刺,所以她总是努力的将他保护在身后,即便那其实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她以为过了那些年少的青春期,这些往事也早已过去,只是现在她发现,有些伤害就像野草,你以为你将它除尽了,可是在你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不过一阵春风,它又肆无忌惮的狂野起来。
顾唯一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不停的在楼底下来回的溜达着,借着夜风吹散心中那团热火,她不能让她哥看出她的不对劲。
顾唯一不停地呼着气,想把心底的那团火压下去,却看到一个让她火冒三丈的人,眯了眯眼睛,顾唯一以为看错了,那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从楼里走出来,清清瘦瘦的,有些看不清楚,仿佛若有所觉,那人侧眸看过来,那双眼睛,顾唯一认得,不是许泽逸是谁。
许泽逸也看到她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疾步想走,顾唯一快步走了几步,拦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唯一面无表情的看他。
许泽逸有些别扭,“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是吗?”
顾唯一冷笑,“请问您大少爷得了什么病?身边一个助理没有就过来看病?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比如良心被狗吃了什么的怪病。”
许泽逸脸色有些难看,“顾唯一,看你一个女人我不想跟你计较,你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得寸进尺?”
顾唯一不屑的哼笑,“我得寸进尺?我还有比得寸进尺更过分的呢?你想不想看?”
顾唯一觉得自己的火气已经搂不住了,她哥这几天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对劲,为什么每天晚上睁着眼睛到天亮,为什么会突然淋了雨导致发烧?还不都是许泽逸害的,他通过各种各样幼稚的举动来接近她,为的就是接近言沐,他妈妈伤害她哥一次还不够,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不放过她哥,他还来揭他的伤疤。
“你什么意思?顾唯一,我今天可没招你,你别无理取闹。”
许泽逸觉得顾唯一一定是疯了。
“你没招我?”
顾唯一大口呼气,用手按着脑袋,她被自己气的头都疼了,“你没招我,你招我的多了,许泽逸我警没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我哥,我说没说过你要敢伤害我哥我不会饶了你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打乱我们的生活,你妈妈伤害我哥一次就够了,怎么着,是不是嫌我哥过的太好,再来插上一刀?”
许泽逸一愣,眼中带着一抹不可置信,“...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顾唯一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眼睛冒着熊熊怒火,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幼稚至极的事情,为的不就是接近我哥,还问我什么意思,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你,你都知道了?”
许泽逸声音弱了许多,周身的凌厉一下子敛了下去。
“怎么,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让人知道...”
顾唯一又呼了几口气,“许泽逸,我再警告你一次,离我哥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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