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停下来。
“我在这里恐怕你也睡不安稳。”
吴是非叹了声,坐起来挠挠头:“你说反了。
事实你在这里,我刚刚睡得特别好!”
“……”
“坐下聊聊吧!”
袁恕转过身,目光迟疑。
“弟弟,大晚上别折腾了,底下人也是人啊!”
于是袁恕走了回来,却没有躺回榻上去,只在矮桌旁端正坐下。
一时间两人都默然,最后还是吴是非先开口。
“我没想跟你和解。
姒儿的事总是插在我们关系上的一柄钢叉,挺疼的。
不过我之前也说过,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友好的,我也没有任何可以独立生存下去的能力。
以前跟着洪徵混,说到底就是彼此利用。
他用我印证预言,我则骗吃骗喝,顺便高人一等。
所以在部落战争、权力攫取这种事上我并没有立场批驳任何人,我只是私人地,心疼姒儿。
我们好像家人一样!”
袁恕垂着头,只能说:“对不起!”
吴是非摆摆手:“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相信你是真诚的,但说再多遍姒儿也不能复生,不如我们来聊聊以后。”
“你是自由的!
我没想过要火种,那只是百年前西荒巫贤的一次占星所得,我从来不信那些。”
“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吴是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得火种者可称王,我只是可能拥有火种的人,所以重要的不是我,而是火种。
杀了我抢到火种,比降服我顺从更行之有效。
洪徵没杀我,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拿到了火种,避免其他部落过早对他宣战。
这家伙一向很懂得利用别人。
至于姒儿,”
吴是非顿了顿,神情有些黯然,“她最后跟我说那些也许是为了挑拨,但我宁愿相信她只是希望我不受欺骗,想我明明白白地活着。
死去的人是无法为自己辩解的,我不喜欢用恶意去揣度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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