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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雨走后,季飞侠又一个人住了。
好在她早已经习惯了。
每天干干活,看看书,上上网,日子过得清闲又充实。
有时也会去养鸡场看看田景君。
田景君的脸色比以前好多了,头上也开始生了浓黑的头发。
他见季飞侠盯着自己的头发看,他拈拈头发幽默的说道:“你看,我的头皮又从沙漠变成草原了。”
季飞侠笑笑。
田景君看了看季飞侠的神情关切的问道:“你怎么遇到什么难题了?”
季飞侠微叹一声,又摇摇头。
田景君见状也不再强问下去。
两人一起沿着山路慢慢的走着,季飞侠突然停住,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幽幽的问道:“景君,你曾经想过成家吗?”
田景君微微一愣,他的目光变得缥缈幽远起来。
然后苦涩的笑道:“当然想过,我的父母非常恩爱,我小时候曾经幻想过寻找一个精神和心灵上契合的伴侣,就像我的父亲和母亲那样。”
“那你找到了吗?”
季飞侠不由得追问。
田景君酸涩的笑道:“你没听我说是幻想吗?后来证明我果然是幻想。
在我还很健康时,有不少女生主动追我,但当我向他们坦白我的身体和家庭时,所有人都退却了。
再后来我忙着挣钱看病,这事也就淡了,再后来也就不想了。”
季飞侠看着脚尖久久不语。
最后才说:“我和你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你大概也听说了——所以我对这人对家庭缺乏归属感。
我不想承担那么多的责任和烦恼,不想处理一堆麻烦,我怕再面对一堆极品亲戚。
但我有时候又有点渴望感情。”
季飞侠此时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的朋友不多,于雨算一个,但是以她的人生经历,她给不了自己什么建议,而姐姐和自己虽亲,但她理解不了自己的心理。
算来算去,竟然只有田景君这个异性朋友。
“你在烦恼何松涛的事?‘田景君突然问道。
季飞侠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事怎么他也知道了。
田景君笑笑:“在这里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田景君接着分析道:“你觉得何松涛这人不错,但是,你又担心他的家庭,是不是?”
季飞侠坦率的点点头。
“你有多爱他?”
季飞侠赧然,她对何松涛真的说不上多爱,她现在甚至不知爱为何物,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中没有过怦然心动,没有过少女情怀,有的只是对生存的迫切,对于她独立的强烈追求。
其他的,她什么都没顾去想,也懒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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