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材质都取用的竹和线,粗一点的竹被锯成圆环,大的小的,细细打磨过;或者竹面削成枫叶状,扁而平,也是打磨得很光;细一点的则保留成竹管的样子,该钻孔的地方已经钻好孔,剩下的就是用细线将它们连接起来。
因为之前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现在只需要慢慢收个尾就行。
聂细卿用了三十分钟做好,然后在桌面支个路灯架似的架子,将竹风铃挂上,放到了顾非也桌前——虽然造型简单,但做得丝毫不含糊,成品往那一摆,看着确实不错。
这个时候,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串不认识的号码。
聂细卿接起,手机里传来一声:“阿卿,是你吗?”
是他的生母,那天公墓里的女人,林栖桐。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他的号码的。
聂细卿站起身,走到窗前:“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林栖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没有,我只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么多年,终于想听听声音了。
这人啊,对什么最需求的时候,务必要及时出现,等到不需要的时候,说什么都显多余。
聂细卿对林栖桐的忍耐性几乎为零:“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现在忙。”
“等等别挂!”
林栖桐喊。
聂细卿没有继续挂断的动作,听她说。
林栖桐似乎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丁老师……还好吗?”
“身体健康,什么都好。”
话到这里,这母子俩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再强行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偏偏林栖桐不想放弃,又问:“阿卿,明天,能不能和我一起吃顿饭?”
“没有时间。”
聂细卿最终还是挂了电话,顿时世界清静。
再看时间,一个小时到了。
去喊非非起床。
顾非也这一觉是真的睡踏实了,把自己卷在被窝里卷成一只春卷,看似包得严严实实,偏偏露出一只脚丫子在外面。
聂细卿帮他把脚丫子盖好,旋亮夜灯。
这次倒没有花式赖床,顾非也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
“聂哥早!”
“不早了,快晚上了。”
顾非也坚持:“聂哥早。”
聂细卿笑,点头:“早。”
也不过才三点半,顾非也睡了一觉精神好很多,穿好衣服走出去,眼见着桌上多了个小玩意儿。
竹风铃,手工的。
再一瞥聂细卿的桌子,似乎还有做手工留下来的小线头。
也是了,聂细卿刚刚做好,挂好风铃,就接到了一通不那么想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又去当闹钟,现在正在洗杯子准备泡杯热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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