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仪殿,齐翰推门而入,就看到陈光直正跪在太子床前为他诊脉;他急行至床边询问:“情况如何了?”
“禀圣上,殿下是因为思虑过度导致五内郁结,一时急火攻心所致高热;老臣即刻为殿下开药,但老臣以为,更重要的是解开殿下的心结,这个就靠圣上了。”
“……朕明白了,多谢陈爱卿。”
寥寥数语间,齐翰已然明白陈光直所指为何;在他去写药方并看着煎药的空档,齐翰坐在孩子身边,将他的手置于自己掌心,看着他酡红的双颊,内心的焦虑有增无减。
“父皇……”
不知不觉地,从床上小人的口中溢出一丝呢喃,齐翰隐约听见他好像是在唤自己,连忙弯下腰轻声回应:“灏儿别怕,父皇在这儿。”
“父皇……父皇别走,别丢下灏儿……”
齐灏仍然双眼紧闭,显然是沉浸在让他不安的梦境里,嘴里胡乱地唤着齐翰,小手也攥紧了齐翰的手指,似是生怕他会弃他而去。
“父皇,求您了……”
“为父不会走,为父就在这里陪着灏儿。”
齐翰心疼不已,腾出一只手来抚摸齐灏的脸颊,安抚了好一会儿,孩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安阳,灏儿究竟是怎么了?”
见他安稳了,齐翰转头看向一旁的妹妹:“朕不是叫人看顾好他?”
“九哥,其实灏儿会生病,一半原因在于你。”
齐韵直言不讳道:“三日前你将他带回龙仪殿,之后将他扔在这儿不管不问。
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他忐忑不安以为你生他的气了,所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钻牛角尖,这不就把自己给憋出病了么……”
“……我冤枉啊,我也很委屈好不好?”
齐翰顿时感觉百口莫辩:“我这些日子天天泡在办公室处理云西那边的事情,真的是无暇顾及这边,才不是故意不来看他的啊;况且我哪有气他,我只是心痛,难道这八年的父子情分,竟比不上奸人挑唆的寥寥数语吗?”
“灏儿又不是你,他怎会知道你不来见他的真实原因?”
齐韵颇有耐心的跟他继续解释:“而且即便灏儿再聪慧,他也毕竟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又怎能斗得过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大人?这回他一时不慎,着了奸人的道,但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不相信你,他只是一直在等你亲口与他说清楚。
九哥,你不能用在朝堂上对付那群老人精的方式来对待孩子,也不能跟孩子玩这种弯弯绕绕猜来猜去的心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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