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锦匆匆写了回信,先是道了感谢,后又言明自己不日将携家眷入京,将信给了那人,让他带回去。
待那人走后,谈锦将方才殷声信中的内容与青年简单叙述了一番,齐元清听后便道:“他在此时还能念着你,倒是有情有义之人。”
“你知道他是谁?”
谈锦有些惊讶,殷声在花溪城时,他与青年的关系算不上亲密,那时齐元清住在黄大夫的医馆中,两人常常一连数日都不见面,没想到青年竟会知道殷声。
“是那位爱吃点心的漂亮小公子,是吧?”
齐元清眯了眯眼,转过脸道:“那时城中都在传谈少爷被一位爱吃点心的漂亮小公子缠上了。”
“空穴来风的事,城中人多爱传些闲话。”
谈锦想起自己那时将青年放在医馆不闻不问,便有些心虚,赶紧哄道:“谈少爷分明心系自家夫郎。
我惧内的事已经被那帮镖师传得人尽皆知了,元清没听过吗?”
“你哪里惧我,倒显得我像恶人了。”
话虽这么说,青年嘴边却含了点笑,没半分不乐意的意思,伸手捶了男人一下,挠痒痒似的。
“看看安市的信吧。”
“好。”
两人凑在一处将信封拆开。
里面有两封,一封是安市的,另一封则是齐方知的。
安市在信中交代自己已平安抵京,并与齐方知联络上了,如今被安置在齐方知的一处房产中。
齐方知是宰相嫡子,在京中已有官职,虽然官位不高,但也知晓西北时疫之事,他在信中让齐元清即刻动身,前往京城。
他原本想派人来接,但唯恐被父亲发现,届时别说接人,即便齐元清到了京中,他也没法再接济。
于是他只得在信中不情不愿地写:让你那位如今终于学好了些的夫君护送你过来。
“我若是去了京城,大哥不会和我清算从前的账吧。”
将信折起来,谈锦玩笑道。
“那些不是你做的。”
齐元清以为他真的在担心,握着他的手,格外认真道:“大哥不打人的。
打人有损君子德行,被父亲知道了,是要受家法的。”
提起家法,青年也瑟缩了一下,“况且我也会保护你。”
谈锦被他这句“保护”
说得心都快软成一滩水了,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也受过家法?”
青年自幼体弱,他父亲如何下得去手。
“有过几次。”
齐元清笑了笑,“后来我就学乖了,把大逆不道的话咽在心里。”
“哪里是学乖了,分明是学坏了。”
谈锦捏着青年的手指,想着青年如今常将心思埋于心里,还把自己逼出了“癔症”
,便觉得心疼,“以后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要憋在心里,尽可以说给我听。”
“好。”
青年垂眼,长睫颤颤,思索着是否要将自己有发病时记忆的事告诉谈锦,但终究还是羞赧……他想起那夜的吻,心脏便狂跳不止,若是谈锦知道他有记忆,要日日与他唇齿相贴可怎么办,他还没做好准备,况且也实在有伤风化,哪有人接吻是那样的……简直像是要将他吃下去似的,这两日他一见到谈锦的脸便觉得腿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