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官道上,谈锦不欲引人注意,便将络腮胡引至一边的小巷子。
走过去的功夫,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两人一站定,他便开口道:“刘大哥,你通融通融,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我还赌场连本带息一千一百两。”
络腮胡听后却是嗤笑一声,“就凭谈少爷那酒楼,十天能挣到这么多吗?”
刘全清楚自己面前这人就是个只会挥霍不懂经营的废物,十天挣一千一百两,即便是谈老爷活过来,也是做不到的,“赌场的规矩,谈少爷也清楚,只打欠条是行不通的,得有抵押物。”
“抵押物?”
谈锦努力回忆原主家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却听络腮胡大汉道:“你那夫郎日日在酒楼弹琴,是公认的好相貌,再加上他那一身高不可攀的气质,最是受欢迎。”
刘全尽是横肉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暧昧的笑,“整个花溪城的人都知道谈少爷只喜欢女子,娶了貌美夫郎却没碰过。
不如,你将夫郎抵押给赌场。
又或者,你直接卖给赌场,不光能把账平了,还能给你这个数。”
络腮胡伸出五指比了比。
谈锦耐着性子听他讲完,听得直皱眉,想也未想便拒绝:“不行!”
下一瞬,他似有所觉般看向巷口,正看见齐元清站在那,也不知将两人的对话听进去多少。
谈锦心里咯噔一下,又宽慰自己他可是立刻拒绝的,即便齐元清听见了应该也不会想多。
“你怎么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谈锦迎上去,侧身挡住络腮胡扫视自家夫郎的视线。
“大伯路过,看见我们的马车了。”
齐元清能感觉到络腮胡淫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很快便被谈锦挡住了,但他想起刚刚听到的话,更是浑身不自在,“他有事要与你商议。”
谈锦抬手揽着青年的肩往巷外走,青年虽僵着身体,但念及络腮胡在两人身后虎视眈眈,也没反抗,顺从地任他揽着。
两人离得近了,青年身上的幽香便一阵阵往谈锦鼻下飘,那气味冷冽幽清,明明最该平人心绪,偏偏谈锦闻见了,却紧张得手心都出汗,几乎要同手同脚了。
好不容易到了巷口,谈锦放开手,勉强定了定神,对青年道:“你回马车上坐着,谁叫你都别搭理。
大伯要是想上马车你也让车夫拦着,我把这边处理好再过去见他。”
齐元清在谈锦面前一贯寡言,闻言只是撇开眼,应了声好,而后便利落地转身离开。
谈锦转身,见络腮胡还在伸着脖子张望,再想起原身的极品大伯,只想赶紧把赌债这事谈妥了,赶快去应付原身大伯,他几步走回刘全面前,干脆道:“我把谈氏祖宅抵给你,如何?”
络腮胡也没想到谈少爷竟然这么糊涂,谈氏祖宅都能抵押,还真是败家子。
不过谈少爷糊涂,他可不糊涂,这祖宅转手一卖就能得两千两,不像那哥儿,到了手里还要调教一番,能不能回本还不一定,络腮胡当场便答应了。
两人敲定了明天一块把将地契房契送去抵押行公证,络腮胡大汉也不再纠缠。
他今日谈成一笔大生意,可得去酒肆吹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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