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诗的住处不难找,承欢向以前在电视台的旧同事一打听,顺利拿到她的地址。
门铃响了很久,方雅诗才磨磨蹭蹭出来开门。
看清来者,她挑眉道:“沈承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面前的女人身穿一套真丝睡衣,小腹微凸。
大概是天生丽质,即使未施粉黛,方雅诗依然姿色妖艳,准妈妈的体态更为她平添一抹独特的风韵。
“我有事情要问你。”
承欢把视线从她的小腹上挪开,义正言辞。
她做出一个“请”
的手势,“你不会是想关心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说完,她轻笑一声,“郝家一切都好吧?”
她丝毫不掩饰与生俱来的狂妄和傲慢,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承欢恨不得上去掴她一巴掌,可想到此行的目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今天来是准备给你讲个故事。”
“哦?那你请说,我洗耳恭听。”
方雅诗坐进松软的沙发,随手拿起一个靠垫放在身后。
她面露玩味,半眯美眸,似乎在等着听一场好戏。
承欢樱唇一开,娓娓道来:“当初在温哥华,你得到郝梓彬的授意,灌醉阿爽,与他发生了关系。
回来之后,你发现自己怀孕了,决定将计就计生下孩子,借机敲诈郝家一笔...”
惬意的浅笑僵硬在嘴角,方雅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越来越不善。
她不由挺直腰板,双手紧攥,过度弯曲的骨节处微微泛白。
承欢不理会她的愠怒,自顾自继续说下去:“不仅如此,你和郝梓彬还想方设法把这件事嫁祸给帅哥,离间他们两兄弟的感情,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利...”
言毕,她抬高声调,“我的故事没讲错吧?”
方雅诗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女人,紧绷的娇颜逐渐舒缓,她松开拳头,双手击掌,“啧啧,不错,真不错。”
话音一落,她波澜不惊地反问:“沈小姐,我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呢?”
承欢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脑子有点发懵,但与这等狠戾的女人对峙,她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我是没你聪明,可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就算你牺牲自己,郝梓彬又会真心对你好吗?”
“我看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一切之所以会变成今天的局面,始作俑者都是你!”
方雅诗的情绪再一次被撩拨起来,修长的手指径直指向沈承欢,“你以为你很伟大吗?如果不是你,温哥华的事情不会发生;如果不是你,那两兄弟怎么会中计?”
承欢双腿发软,纤细的腰身不由僵直,险些站不稳。
难道罪魁祸首真的是她?方雅诗的说辞与郝振宇如出一辙,也许,他们都没有说错。
既然一切因她而起,就由她亲手终结。
这个念头并非源于她渴望力挽狂澜,恰恰相反,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她只要自己爱的人幸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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