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爽的目光并未在她诱人的胴.体上流连,而是极为厌恶地拂开她的手臂。
他正欲开口问个究竟,忽然,扔在床角的一团纸巾跃然眼帘,他的脑中立刻“嗡”
一声炸响。
濡湿的纸巾似乎依然残存着欢.爱的痕迹,环视整个房间,这唯一的证据显得格外刺目,郝爽的两道剑眉不由紧蹙到一处。
对于昨夜的鱼水之欢,他确实毫无印象,但孤男寡女同床共眠一整夜,醒来时又都是一丝.不挂,不用细琢磨亦知道两人肯定不会相安无事。
“爽少,要不然我提醒你一下,昨晚你喝醉了,睡了我...”
方雅诗并不在意他的懊恼,故意说得云淡风清,娇好的美颜上还带着一丝惬意。
郝爽平日里的放浪不羁早已彻底不见踪影,英俊的面庞上除去浓浓的郁色,再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随手从床头柜上扯过一条浴巾,极快地裹在腰间,长腿一迈利索地下了床。
谁知他的双脚刚一踩到地毯上,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险些跌了一个趔趄。
他稳了稳挺拔的身躯,傲然伫立在床边,一字一顿问道:“方小姐,你想要什么?”
方雅诗捋了捋凌乱的卷发,略带玩味的眸光掠过他健硕的胸肌,她的樱唇微启,含笑说:“如果我要你负责呢?”
这半真半假的说辞让郝爽的黑瞳又暗了几分,难道她在逼自己认下这笔糊涂账?!
他的酒力不俗,怎奈昨夜区区几杯香槟竟然将他灌得烂醉如泥,以至后面的事情他完全想不起来,好像患上间歇性失忆一般。
“呵呵,瞧把你紧张的,我开个玩笑而已。”
方雅诗莞尔一笑,“我现在不想要什么,等以后想到的时候再说吧。”
这话倒是不假,与郝家二少上床,不过是她临时赌的一步棋,全然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尚未想盘算好如何利用。
郝爽听闻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方雅诗会开出漫天价码或条件,却没想到她流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洒脱态度。
他把视线从她妖娆的美颜上移开,淡声说:“你走吧。”
这一刻,他心乱如麻,根本没有情致揣摩她的鬼心思。
她一边优雅地套上衣衫,一边柔声说:“昨晚的事情,算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
他不耐地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转身走进洗手间。
关上门的瞬间,他的心跟着抽痛起来,满脑子都是承欢一派纯真的笑颜…那个干净如白纸的女孩儿,会原谅他吗?
方雅诗轻掩上房门,扭动着腰肢从郝爽的套房里走出来。
一大清早的酒店走廊里静悄悄的,唯有几盏水晶壁灯散发出淡雅的柔光。
她的礼裙昨晚被郝爽扯破了,现在一双素手正遮在胸前,勉强挡住若隐若现的春.光。
幸好他们的房间不过隔了几扇门,她晃晃悠悠地踩着高跟鞋挪了三两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盈盈笑意顿时凝固在她的唇边。
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正端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他深不可测的瞳仁中翻滚着燎原的愠怒,铺天盖地向她直直射来。
缕缕刺骨的冰寒从方雅诗的背脊处升腾开来,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颤声问:“梓彬,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她不记得自己曾给过郝梓彬这间房的门卡,但凭他的能耐,想打开她的房门恐怕易如反掌。
他“腾”
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一个箭步窜到她的面前,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你昨晚睡在哪里?!”
说着,他瞥了一眼她胸前散乱的衣衫,丹凤眼中的狠戾更甚。
漫无边际的杀气卷狭着恨意滚滚袭来,房间内的空气迅速弥漫上风雨欲来的硝烟味儿。
“我…”
方雅诗素来敏捷的头脑中此刻只剩一片空白,妖艳的樱唇不可自抑地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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